司马伯圭见他如此“委屈”,赶紧张开手臂,司马越只是迟疑了一下,便主动靠了过来。
司马伯圭将人抱住,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司马越的头发,说:“好孩子,你是我的弟弟啊,无论如何,你从未变过,倒是兄长,变得越来越肮脏,手上沾满了血腥,你也从未嫌弃过兄长一分一毫,不是么?”
“乖孩子……”
“好孩子……”
司马越听着司马伯圭的话,心中激荡不已,又听着司马伯圭低沉的嗓音,一时间放松下来,困倦袭上来,竟慢慢的睡了过去。
司马伯圭感觉到司马越头一歪,吓了他一跳,还以为弟弟又昏死了过去,方才当真是惊心动魄,令司马伯圭都心有余悸,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司马伯圭一看,不由笑出声来,竟然是睡过去了。
便把人轻轻的抱起来,放在榻上,给他盖上锦被……
林让收了司马越做小药童,司马越见天儿的被林让扎针,记忆零零星星的记起来不少,不过还是需要慢慢恢复,唯独有一点已经提前恢复了。
那就是……
司马越被扎得狠了,就会哭着跑出去找他哥哥“告状”。
然后司马伯圭就会去找魏满“告状”,魏满便十分无奈的来调节一番。
今日一大早,司马伯圭又来抗议了,虽然司马越是林让的小药童,但司马伯圭到底是个护短儿的,他弟弟扎的满身是血,可心疼坏了。
魏满无奈的说:“林让啊,咱们打个商量,要不然你一天扎个十针八针就算了,哪有一天把人扎成筛子眼儿的。”
林让十分淡定,说:“还不是因为魏公不令让扎。”
魏满:“……”孤……孤的错。
不过司马伯圭倒是感恩戴德,毕竟林让救了司马越一命,还没有声张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