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他笑了,“这样的不信守承诺的你,会让路易斯崩溃的。”
奥德蕾有些茫然,也有些惊恐。
多年不见的阿伦站了出来,说:“你是路易斯?你果真不一般。”
“阿伦哥哥?你不是喜欢姐姐吗,你的喜欢就是将她送去做王妃吗?”
阿伦的红发依旧漂亮,他注视着工人和贵族的时候,目光一直是温暖而不虚伪的。但他依然有一种不容忽视的距离感——他必定是一名登峰造极的政客了。但他的震惊,掩藏不住。他肯定没想到吧,即便没有被贵族领养,那个路易斯依然胜过了他。
“你憎恨贵族,但你错了,一个国家从来都是有贵族的。就算没有贵族,也会有各种各样的上层阶级。这是社会的规律。”
林行韬想了想,拿鲁迅的话回答:
“从来如此,便对么?”
尖叫声四起,他令人猝不及防地开了炮。
他其实知道阿伦说的话有些道理,就像他没法一下子就让这个国家迎来开放。他只有自己登上王位,让权力的最顶端,起码,是能考虑到民众的。
不过,要是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比如在大楚那般的力量,比如神的力量,他其实是可以直接进行大改变的,吧。
“孩子依赖父母、信徒崇拜神祇、贫民跪拜贵族、政客敬畏国王……但也可以,孩子离开父母、信徒质疑权威、贫民反抗贵族、政客扳倒国王。”
他坐在高大的王座上,静静地思考着,也许是扳倒国王这一句有些敏感,底下的大臣跪了一片。
“别跪、别跪。起来……”
起来。林行韬恍惚间觉得自己应该坐在一个更大、更高的基座上。
他想回家了,即便已经做了十年的国王。
他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