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宁拉着江流说了好一会儿话, 情真意切, 句句含泪, 从女孩子一个人太危险说到两个人一定要结伴出门, 从现在社会衣冠禽兽防不胜防说到如果有男人示好一定要警惕, 管他好看不好看。
江流前面一直是云里雾里不时偷瞄两眼一旁抚额的归皖,安静应承着,直到归宁这句话出口,她终于压抑不住地提问:“那这样的话我们怎么找的到男朋友?”
归宁一听瞬间炸毛:“找什么男朋友?!!你们现在还这么年轻, 干什么急着找男朋友?!吃亏怎么办?!”
江流:“?”
归皖听不下去了, “腾”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二话不说, 直接拽着归宁的衣领子,把这个明明是姐妹偏要充当父亲的姐姐一鼓作气扔出门。
“啪”一声将人关之门外。
江流不明所以, 愣愣看着归皖双手拍灰的潇洒动作,一脸茫然的问:“你姐姐她刚刚那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 ”归皖顿时一脸同情,说:“恨嫁。”
“”
归皖细听了片刻确认门外的人真的离开, 转身又回到客厅, 边走边问:“你感冒怎么样了, 好点了没?”
江流吸吸鼻子, 鼻音厚重, 倾身抽了两片纸巾堵住泛滥的鼻孔, 嗡嗡说:“没彻底好, 就是不发烧了, 我前几天总担心把自己脑子烧坏——话说你姐怎么这两天还要把你送回来,不怕你被传染啊。”
归皖挑眉,小声说:“因为比起感冒她觉得我不回来更可怕。”
江流没听清:“什么?”
“没什么,”归皖起身,“家里还有没有姜,我给你熬点姜水喝?”
说起姜。
江流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一个人。
再自认而然地,联想到某件事。
啧。
江流眨眨眼,目送归皖急急忙忙要去厨房给自己熬姜水的身影,略一勾唇角,故意扬声问:“小皖,你有几个姐姐呀?”
归皖正在回忆上次的姜被丢到哪个角落了,闻言想也不想的回道:“就一个呀,咋啦?”
“就刚刚那个吗?”继续下套。
“唔嗯。”
江流狡黠一笑,随即皱起眉,语气中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没什么,就是你昨天不是说姐姐住院了吗,但我刚刚看姐姐好像身体很好的样子,不像是刚出院啊。”
归皖心里一咯噔:“”
脑袋中刚刚回忆起的姜的位置一下子被清空,她滞了滞。
要怎么说?
其实这件事真想解释,“虚惊一场”四个字足以,但是她悄悄抬眼扫了眼好友轻轻勾着嘴角的侧脸,隐秘地拧起眉头,心里十分激烈的开始了天人交战。
到底可不可以告诉她呢?
江流的话,说了也没关系的吧?她不是八卦的人,也会为自己维护秘密,除了自己,她甚至不和别人多说几句话。
归皖吞了吞口水,试探着开口:“江流,其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