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听到宜妃的话,虽然早已知道阿哥们到毓庆宫一聚,但看着众位妃嫔,仍是面带好奇,“哦?”了一声,然后看向宜妃,“敏珠,瞧你这模样,可是知道甚么趣事?”
宜妃被问,笑眼看向太子福晋,“皇额娘,这你可该问问太子福晋,昨儿我听小九说他因为手酸打碎了茶杯碗筷,太子殿下居然开玩笑说给小九备份铁制碗筷,哈哈,这可不是被小九手抖给气着了么?要我说啊,铁制碗筷还真该给小九备上,他昨儿回来手又抖了几回,把我宫里最喜欢的那套官窑瓷杯又给打碎了。”
石峻岩脸色不变,面上端起端庄的笑意,“宜额娘也说笑了。九弟练骑射练得累到手酸,昨儿方那般,太子爷也是知道的,所以在兄弟面前打趣了一番九弟。嘴上说着要给九弟备份铁制碗筷,结果转头就让臣妾去换了与之前一样的碗筷,都是一家兄弟,哪会为那点小事不快呢。”嘴上这么说,心里倒是想九阿哥可真的是好大气性啊,转头回自己娘宫中也气得砸东西,这孩子,被宜妃也宠得无法无天了。
宜妃闻言脸上挂着笑,只是嘴角微僵了一下,没让人察觉,“靖妍说得不错,倒是我玩笑开得大了些,皇额娘可要恕臣妾的罪啊。”
皇太后笑笑摆手,“都不是什么大事,小九要是今儿个手还酸,使人去让太医看看,别让孩子难受了。”
见太后不想再说阿哥们聚宴的事,在座的女人们都心中有数,惠妃柔柔地笑道,“皇额娘,今儿个臣妾有件喜事要禀报您。”
说完就笑着望向大阿哥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皇额娘,大阿哥媳妇昨儿诊了脉,又有了两个月身子了。”
太后听了传话脸上带出了笑,连道,“这可是喜事,怀着皇家子嗣得好生养着,可报了皇上?”
“回皇额娘的话,已经报给皇上了。”惠妃又道。
伊尔根觉罗氏是一个温柔如水的女人,大阿哥对她很宠爱,先头已经生了三个格格,如今又怀了一个,大阿哥想到可能是嫡子早就乐得恨不得告诉全天下人,尤其是死对头太子殿下,现在太子福晋还没有孕,太子也只有一个庶子,嫡子嫡女都没有,这又是他强过太子的一处。
太子福晋听到惠妃说完话,周围的女人眼光就都打量在她身上,还不是因为她不受太子宠爱又还没有身孕吗?她倒一点都不以为意,她才嫁入皇家三个月都不到,再说,她没心思当生子工具。
结果惠妃说完,荣妃也跟上了,“皇额娘,我这儿也有个喜事跟您说呢,三阿哥媳妇也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子了。”
太后又喜了,今儿喜事还真多,妃嫔们都对两个阿哥福晋奉上吉祥话,好话一箩筐反正口水不要钱,至于生出嫡子嫡女还未可知呢。
石峻岩也说了几句贺喜的话,只是他觉得身边注视的眼光越来越多。
三阿哥的媳妇是太子大婚后半个多月嫁给三阿哥,可是人家已经怀了身子,太子福晋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无形的压力让石峻岩忍不住心生烦躁,连生孩子都要拿来比,实在是没有人性。
好不容易皇太后把这些来请安的妃嫔阿哥福晋,还有命妇都遣退,石峻岩也想随大流告退,没想到皇太后把他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