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郊区,离萧钺家很远。
“坐公交吧,行吗?”
陈兰猗点头,“没问题。”
薛馥梦看他两眼,去路边的早餐摊给他买了两张鸡蛋饼和一杯豆浆,“先吃点儿,你嘴唇都白了。”
陈兰猗接过来,“谢谢。”
他没有问薛馥梦为什么这么热心要跟过来,自从前天薛馥梦拍了他后背的纹身,他就明白,薛馥梦肯定也知道些什么。
公交车来了,两人上了车。
陈兰猗低血糖的症状还没缓解,之前摄入的药物也没有完全代谢完,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车上正好还有一个空座,薛馥梦让陈兰猗坐下,自己站在旁边。
陈兰猗很不好意思,坐了一会儿没那么晕了,就赶紧站起来让薛馥梦坐。
结果他刚起身还没说话,就被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推开要挤过去坐下。
陈兰猗没有防备,险被他推个跟头。
薛馥梦当即就不乐意了,扶着陈兰猗让他坐好,然后大声跟大叔评理。
大叔说他们年纪轻轻不懂尊老爱幼。薛馥梦说陈兰猗不舒服,站不住。
大叔不信,说他们不让座还装病。薛馥梦就说他岁数又不大还装老。
大叔说他们不讲道德。薛馥梦说道德是用来约束自己的,请他先做好说话别吐脏字再说。
陈兰猗看得目瞪口呆,完全没想到看起来又高冷又成熟的薛馥梦竟然有这种吵架天赋。他在一旁观战,想起以前自己在萧陟面前能在言语上占上风,大概完全是因为对方段数太低的缘故……
最后还是陈兰猗承受不住夹在中间的压力,怀疑自己脸上都被喷上了唾沫,主动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