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一场酣畅淋漓的大仗, 两人都彻底的冷静了下来。
宋逢辰嘴里叼着一支压根就没点燃的烟,背后垫着枕头, 半坐半躺在床上。
徐舒简趴在他怀里, 闭目养神,眼角是还未消散的潮红。
等到身体上的余韵彻底消散,宋逢辰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瓷壶倒了一杯水出来, 喝了两口润了润嗓子,然后把水杯送到徐舒简脸前:“喝水。”
徐舒简睁开眼,就着宋逢辰的手将水杯里的水喝了个干净。
“还要吗?”宋逢辰问。
“咳咳。”徐舒简清了清嗓子,声音略有些沙哑:“不要了。”
“嗯。”宋逢辰把水杯放了回去,左手在徐舒简身上游走了起来, 摸摸这儿揉揉那儿,最后拍了拍掌心下的软肉:“想好要怎么和我解释了吗?”
也不知道是因为知晓了宋逢辰的态度, 还是因为浑身绵软乏力的缘故, 听见这话,徐舒简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他拖着绵长的鼻音应了一声:“嗯。”
和徐舒简青梅竹马的不止祝安世,还有赵佳雪。
徐赵两家势力相当, 彼此之间也算是有几分面子情,毕竟住在一个大院里,抬头不见低头见。
祝家的门槛则相对来说要低上不少,祝安世的爷爷原本也就是机械厂里一个普普通通的二级工, 他能做官,靠的全是和太祖夫人那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
不过祝家上位, 靠的不仅仅是那一位的扶持,主要还是因为祝安世的爷爷是个能办实事的,更会钻营人脉。
大动乱爆发的时候,中央高层经历了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清洗,中层干部被迫重新站队。
祝家不用说,毕竟他家是那一位提拔起来的;赵家站了苏公;而徐家则是选择了中立。
随后不到一年,因为政见不合,徐家和赵家交恶,因为那一位预谋和苏公争权夺利,赵家和祝家也站到了对立面。
至于徐舒简三人之间的关系,徐舒简和祝安世情投意合,而赵佳雪则是因为祝安世小时候救过她一命的缘故,对祝安世一往情深。
说到这里,徐舒简分明感受到屁股上的手掌加重了揉弄的力道,心虚过后,他抬头亲了亲宋逢辰的下巴,以作安抚。
宋逢辰轻哼一声,绷紧的手指头慢慢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