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可能!我跟丹顿虽然没什么交情, 但他的名字如雷贯耳,十五年前他就已闻名江湖, 是赫赫有名的孤胆英雄。这次我的事情暴露,被清扫出猎调局, 上峰特地派人寻到他接替了我的位置, 他怎么可能也勾结了血族。”
“丹顿·加里森, 十五年前闻名江湖的老猎人,而现在却是一名身份特殊的黑色中间人, 他代理的对象是圣血教, 他是圣血教安排进猎调局, 用以控制猎调局的棋子。猎调局之所以会那么疯狂地追杀我们, 是因为圣血教要对付我们。”
洛渊震惊道:“什么!”
格罗夫纳听了西蒙的话,表情凝重道:“西蒙,你是说圣血教?那个用药物控制教徒, 邪性实足的教派?”
“看来殿下也知道圣血教的存在。”
“你怎么会跟他们结仇?”
“这个不重要, 您只要知道圣血教的目的是我们,不杀掉我们,他们势不罢休,为了对付圣血教,我们必须先他们一步拿走该隐之杯。”
“圣血教也想抢夺该隐之杯?为什么?”
“该隐之杯曾遗失了五百年,直到被艾德里安寻回。而该隐之杯遗失的这五百年,很可能就是被圣血教偷走, 奉为教中圣物。眼下该隐之杯重现于世,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寻回。我不知道他们要用该隐之杯做什么, 但无论做什么,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事情,所以该隐之杯绝不能落到他们手里。”
秦天听到西蒙的话,惊讶地看向他。之前白狼劝说西蒙去抢夺圣杯,理由是该隐之杯必须由四代保管,现在看来,他竟是想得如此深远,猜到圣血教也在打圣杯的主意,所以才毫不犹豫地答应了白狼的请求。
没有人比秦天更明白圣血教有多么狂热和极端,他们追求血液的力量,不惜用效物来提升体能,还将体能得到大幅提升的教徒称为非完全进化体。在他们看来,追求极端的血液就是一场进化。
众所周知血族一代代传承下来,一代比一代弱,是一个退化的过程,到了十五代之后甚至连人形智力都无法维持,变成如野兽一般的血杂碎,而圣血教正在试着打破传统血液的传承,用药物来提升吸血鬼的等级,使吸血鬼的延续由退化变成进化的过程。
这是一件极为大胆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旦他们研制出了稳定且无负作用的“圣药”,使所谓的进化变成了现实,对于血族来而言是一场亘古未有的大机遇还是毁灭性的大灾难,谁也无法预测。
格罗夫纳目光落向秦天以及她旁边的亨利黑狮子等人,沉默一下:“带着这些人,你有几成把握。”
西蒙道:“五成。”
“冒险做如此不确定的事,不像你的风格。”
西蒙笑了笑:“有把握的事情做多了,偶尔也需要风险来刺激刺激自己,这样头脑才不会迟钝。”
“需要我帮忙吗?”
西蒙停顿了一下:“……有一件事,的确希望殿可以帮忙。”
格罗夫纳亲王带着西蒙去了单独的房间私聊,同时被叫去的还有洛渊和拉斐尔,剩下的人在随从的安排下各自休息去了。
秦天被随从领进一间舒适的房间,刚躺上床趴了没几分钟,便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