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何小曼问晕机的黄雯。
黄雯原本白里透红的脸蛋, 这会儿变成了惨白,先前的神采也不见了, 萎靡不振地前行着。
见状,何小曼接过了她手里的箱子。倒是罗胜利转头一见何小曼一人拖着两只行李箱,赶紧过来,将自己的行李包往黄雯的行李箱上一放:“来, 给我吧。”
男人出头的确要简单不少, 一只行李包就可以解决,倒也腾出了手。
此次崇光棉织厂来特区的考察, 联系的是有过业务往来的特区光明棉纱厂。好巧不巧,光明棉纱厂前来接站的人员找错了地方,邱勤业他们一行出了机场, 完全没有找到说好的接站车辆。
彼时也没有即时通讯工具, 一行人等了一会儿, 见黄雯晕机有些严重, 一时也没见好转,便在机场门口喊了一辆车, 直驱光明棉纱厂而去。
而机场内,高萍和丁砚喝了杯咖啡, 知道劝不回儿子, 也不再多说。估摸着外头崇光棉织厂的人员应该已经离开,这才和丁砚回了候机室。
丁砚一直陪着高萍托动完行李, 然后入了闸口, 这才转身回他们的实验基地。
他是从另一个门走的, 一出门就见到光明棉纱厂的人员举着“邱勤业”三个字的牌子。
邱勤业?这不是崇光棉织厂的厂长吗?他怎么会来特区?不过,全国叫“邱勤业”的人应该挺多吧,会不会是重名?
虽然怀着疑虑,但“他乡遇故知”的期待,还是驱使着丁砚上前询问。
“请问您接的是c州来的邱厂长吗?”
对方兴高采烈,以为丁砚就是他要接的人,赶紧伸出手:“邱厂长您好,我是光明棉纱厂的小严……咦,怎么只有您一个人?”
丁砚笑道:“对不起,我不是邱厂长。我只是想问,您要接的是c州崇光棉织厂的邱勤业厂长吗?”
“是啊,您是?”小严疑惑。
“我也是c州人,恰好认识邱厂长,蓦然看到他名字有点激动,所以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