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也许现在是这样,可我也在等,等时机到了,那块石头想必也会心甘情愿地为我所用。”
“别做梦了。为你所用?”我冷冷地笑,他难道还想我帮他攻打凉国或是为他治国出谋划策?“我是失忆,不是失心疯。”
“我倒希望你不曾失忆。”他的唇角划过一丝苦笑,“你倒是忘了个干净。”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之前真有什么?我压抑住心中涌起的奇异感觉,我搬出“君以民贵”的论调来劝他,说道:“若因为你的执念,引起两国交战,何必让无辜的百姓受苦。”
“自我十三岁回到齐国开始,就想着有天要回去。十四岁时,父皇在病榻前听了我与三皇兄的帝论,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皇位传于我,你想知道我说什么了吗?”
司马炎的眼里有一种摄人的光芒,我凝视他,为他语气里的坚定隐忍所动容。
“如何做到十年富强,两年灭凉,三年平吴,再用十年的时间稳固民心,四十岁那年再北上灭羌胡,平鲜卑。”
我挑挑眉,自小接受到的教育就让我不认同这种军事扩张情结。
“其实,这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皇子揣测圣意后说出来的一番话,我不止让一个垂老病弱,一生没什么作为的皇帝在临死前看到大齐富足的人民,还看到了极其广域的疆土,所以他才传位给我。其实,踏平凉国才是我那是的心愿。”
“为什么是凉国?”他似乎对凉国存有很大的心结。
“对于一个失忆的人,说这些有用吗?”他转而对颜玉说道:“玉妃,回宫罢。”
颜玉收回注视司马炎的复杂目光,向我福了福身,说道:“哥哥,若有机会,妹妹会再来看你,你好生休息,心境放平和些,一会顾太医熬的药再难喝,你也要喝下去,妹妹可不准你把药盏再打翻了。”
她说到顾太医的时候,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我心思一动,她怎么知道我曾打翻顾太医的药盏,想必那顾太医真是……
我不动声色地掩饰道:“我记得喜欢故意打翻药盏的人是你吧。”
顿时,颜玉目光一亮,十分惊喜地问道:“哥,你还记得我经常打翻药盏?”
我瞠目,这也能蒙对?面对颜玉扬起的笑容,我只得糊弄道:“有时脑子会不由自主的说出一些话,就好像我会叫你玉儿一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原来喝的药有效果了吧。”
“玉妃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