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震阳亦是气息一浊,任他颤抖双腿勾缠,腰身僵直不动,唯恐伤到那人,又道:“阿宁,放松些。”
风修宁仍是笑道:“好。”
二人颜面相贴,紧紧相拥,又度过仿若亘古长的时间后,昆吾震阳便将他一腿推高至肩头,紧扣腰身,挺进动作,方才开始由缓而急,侵入得狂暴起来。
风修宁却被他撞到要害,一时间酸软热流铺天盖地,克制不住骤然惊喘一声,便要曲腿蹬他,细碎低吟融入夜风之中,又被枝叶沙沙声绞散。
昆吾震阳又将他往怀里一压,进退之间更是粗暴,腹间火热硬物被碾压得愈加滚烫,那人承受不住,竟是躯干紧绷,腹间一时竟被潮热覆盖。肉块碰撞、靡靡水响,连同那人时时逸出的低吟,更叫眼下这一切活色生香。
风修宁只将昆吾震阳搂紧,眼见时光匆匆,沙漏点点,却反倒更添眷恋,将那深埋体腔的凶器缠得紧了,眉心微撅,沙哑唤道:“震阳……”
昆吾震阳又将他乱发拂开,低头贴上干燥双唇,柔软亲吻,又低声道:“一百二十九年来,我总在疑惑,这双唇是怎样的滋味。”
那剑修嗓音低柔,亲吻有若蝶翼般轻轻拂过嘴唇,腰肢律动却有若打铁一般,毫不留情,坚硬有力,一次次撞得风修宁失声喘息,更将无穷欲念送入体腔。
他又伸出舌尖,轻轻扫舔过风修宁唇缝,而后用力覆盖,唇肉相碾,渐渐便吮吸得红肿起来。
吮得久了,竟有一丝鲜血顺下颌缓缓流下,又被昆吾震阳轻轻一舔,卷入口中。
血腥甘美滋味,连同身下被压得狼藉的青草香气,与寂寥夜色一道融入骨血,撩拨情愫。
昆吾震阳方才续道:“如今总算知晓。”
风修宁嘴唇半张,只觉置身在热浪情潮之中,时时被他顶得上抛落下,只得勾住那剑修后颈,次次承受冲击。此时却展颜笑开,极为喜悦,“你……记起来了。”
昆吾震阳已寻到位置,竟对准那处要害,猛力冲撞,便是一通狂轰滥炸,叫他嘶声惊喘,浓烈愉悦,快要承受不住。见他颤抖痉挛时,方才道:“记起来了。”
风修宁全无半分还手之力,只挣出一只手,同他十指交缠,掌心贴合,更将双腿牢牢盘曲在他腰间,任凭情潮咆哮,再将他淹没灭顶,内襞脆弱红肿,被磨砺得几欲渗血,却仍不顾钝痛,只愿把他牢牢绞缠吮吸。嗓音已是沙哑难辨,“莫再……忘了……”
天边已有丝丝缕缕鱼肚白透出,鸡啼,鸟鸣,寂静无边的深夜已逝,晨光将临,渐渐喧嚣起来。
昆吾震阳行事便更粗暴,仿若要将整个身躯一道深埋那人温暖柔滑体腔之内,狰狞凶器横冲直入,肆无忌惮磨砺。那人些许悲鸣更如火上浇油,叫征伐愈加狂热。
鸡啼之时,又是几记狂暴冲撞,那人一声悠长低叹,方才还温香软玉,弱不胜衣在怀中的身躯,骤化青烟,消失无踪。唯有那声叮嘱,犹在耳边。
便如那人往日所言——劳生有限,似此区区长鲜欢。
“莫再……忘了……”
昆吾震阳跪在溪畔,掌心仿若尚留余温。
点点热浆,便如泪滴一般,成串落在溪畔绿草上。
第61章 疑心生暗鬼
梨迦罗刹乃是上古天神后裔,威势虽败,神格犹在。那一位欲以凡人之躯吞噬元神,却未免有些狂妄。
那一位闭关不过数日,便被紫府中惊涛骇浪的力道冲击得眉心渗血,剧痛难当。无论如何全力炼化镇压,却因紫府早趋饱和,终究承受不住,仰头之时,眉心伤口中骤然一道赤金光练,便往空中窜去。
那人大惊之下,自是出手阻拦,连连催动符纹,形成一片铺天盖地的水色大网,将那条光练困在其中。
那赤金光练便有如困兽一般,囚禁在网中垂死挣扎,险些将符咒挣裂。
那人全神贯注,又打入数十道符纹,重新将那光练压入紫府。此时却有几声吱嘎声响,洪钟大吕般响彻神识,那人脸色一变,暗道不好,却有大片光影自缝隙中,有若漏网之鱼般急急逃走。
那元神残余正是自天书之门中逃窜,又落入另一头。
另一头,在这片界域之中,便是风启洛本尊。
当是时,风启洛在丹藏楼中翻阅丹方,正看到书中所记载的造化丹,这丹药有逆天之功,金丹修士服用,有八成把握可提升一个境界。只可惜丹方残缺,不过遗留下十余味药物清单。
借助丹药提升修为,并非明智之举。然则如此多事之秋,提升一个境界,亦是多一点胜算。
他正坐在桌前,取出空白玉符,要复制那残缺丹方之时,眉心中仿若自内而外,生出一根滚烫尖锐的钢针,要破开紫府,逃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