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京城来的信?”晚饭过后,瑾瑜如同往常一样,去魏子渊屋里跟他一同写字,侍卫从外面送了一封信进来。
魏子渊放下手里的笔,将信接过来,侍卫便躬身走了出去。
瑾瑜抬起头,好奇地看着魏子渊,想从他眼神里看出一星半点的讯息来,但是魏子渊的神情太过于严肃了。
“丽妃被皇上打入冷宫了。”魏子渊收了手里的信说。
“丽妃?”瑾瑜皱着眉头想了好久,只觉得这个称谓很熟悉,但是又记不起来。
“是三皇子的母妃。”魏子渊看出瑾瑜的疑惑,淡淡地说了一句,起身,将手里的信送到烛火上烧然,然后慢慢地扔进了柜子上的香炉里。
“她怎么会被打入冷宫呢?”瑾瑜侧了侧身子,目光追上魏子渊的身影,“宫中总共就三位皇子,大皇子的母妃是皇后,皇上一向对其无比宠爱,二皇子母妃已经不在了,这丽妃身为三皇子的母妃,怎么说在皇上心里和宫里都是有一定分量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哼,这就是皇宫的可怕之处。”魏子渊淡笑了一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伴君如伴虎,丽妃这人并没有什么靠山,还非要傻傻地掺和到皇位争夺之中,她不去冷宫还能是谁。
“皇上到底为了什么罚她?”瑾瑜将身子倾了倾,歪靠在椅子扶手上,急切地问魏子渊。
“二皇子休憩蒋家老宅,找到了当年德毓皇后留下来的血书,血书道明自己并未加害三皇子,实属冤枉,又有三皇子的乳娘出来作证,当年是丽妃指使自己往三皇子的饮食里放毒药,以此嫁祸德毓皇后。”魏子渊淡然地将信里说的讲给瑾瑜。
“原来丽妃这么狠毒啊,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肯放过。”瑾瑜听完轻声感叹了一句,“可怜德毓皇后,背负着这么大的冤屈,含冤自尽,皇上知道事情真相之后肯定十分气愤。”
魏子渊没有说话,目光缥缈地看向跳动的烛火。
这宫廷之中的真相,永远没有人说的清楚。
七年前,三皇子的乳娘无依无靠的,宁可得罪德毓皇后都不肯出来说明真相,如今在宫里,凭借着三皇子乳娘的身份,吃喝不愁,怎么突然就将丽妃供出来了呢?
当年德毓皇后在王府自缢,这冤屈的血书却藏在了姜家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