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夜煞望向坐在雨中的巫灵。

心……似刀绞。

在看到妖界满地尸体的一瞬间，在听到黑玄绝望嘶吼的一刹那。

夜煞便明白，这场婚礼终究不能继续下去。

因为他爱巫灵，知道巫灵心中最放不下的是谁！

皇叔灰飞烟灭献祭邪帝，是黑玄陪着巫灵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巫灵自以为是血奴，扒皮成全了邪龙和邪帝。

也是黑玄，陪着她熬过了生不如死的涅槃之苦。

甚至在天之涯，黑玄为了巫灵反噬梦千寻变成雌雄同体。

巫灵曾经跟夜煞说过，这世间唯一亏欠的就是黑玄。

黑玄，永远是她藏在心底的一块疤。

不撕不痛，撕开便痛彻心扉。

如今妖族被灭，黑玄的奶奶惨死。

黑玄，了无生趣。

或者说，唯一能让他活下去的理由便是巫灵。

在巫灵对自己说出‘对不起’那三个字的时候，夜煞便心中有数。

只是痛的，无法呼吸。

可若爱一个人，就是让她安好。

夜煞能做的，便只能是退出，不让巫灵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