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月靠在白锦书怀中,一路无言,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她的心也安稳了。
马车在客栈门前停下,云崖已在等候,见白锦书将凉月抱下马车,他便在前引路,引着白锦书来到景熠的屋前。
未等云崖敲叩门,景熠已拉开门,冷淡道,“进来,她在等你们。”
言毕,景熠冷漠转身回到许离忧身旁,而许离忧正在摆弄桌上的瓶瓶罐罐,此时微笑转身。
“哥哥,凉月为了你可是连命都豁出去了,你放下她便到屋外考虑该如何报答她为好。”
许离忧含笑指了指椅子,示意白锦书将凉月放下。
白锦书小心翼翼将凉月安置在椅子上,又瞧了凉月一眼,才与景熠一同出了屋。
踏出房门,景熠将门拉了合上,一改冷脸,细看可瞧见他扬起的嘴角,他抬手轻拍白锦书的间,打趣,“锦书运气不错,这姑娘为了你是个不要命的。”
白锦书反噎道,“阿熠既如此想,为何总冷着一张脸?”
“哟,这就护上了。”景熠揶揄道,“我向你甩脸子是应该的罢,眠儿身子重,却一直劳心费神为你奔波,她对我也没这般上心过。”
景公子醋意大发。
白锦书失笑摇头,“人已被你拐走,我分一分关怀也不为过,你这般小气,离忧那般不输男子的气概胸襟,最瞧不上眼的便是小肚鸡肠之人。”
“哼,她就喜欢这样的我。”景公子一脸傲娇。
笑闹一番,白锦书心中的烦闷消散许多,负手而立片刻,他侧身与景熠对望。
“阿熠,你与我说实话,那日你送来救我的药,其中少了最为要紧的凤凰尾,而我得救了,这其中是否与凉月有关?”
“晤,你既然猜到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如今还是赶紧想想该如何报答这份救命之恩罢。”景熠很没耐心,时不时抬眼望紧闭的房门,心思早飞到屋内那身怀六甲的女子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