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父皇?”卞惊寒再次意外了,“那是”
如果不是他父皇,云妃做什么又要往深宫那个大火坑里跳?
按理说,当初是他父皇对她赶尽杀绝,她应该最恨他父皇才对,怎么又可能入宫为妃,做他的女人?
如果是为了寻仇也说得过去,可是也没有啊。
而且,这些年也看得出来,她并不是贪恋富贵、爱慕虚荣之人,因为她几乎都不去争宠,有什么抛头露面、各展芳华的活动,她也是能不参加就不参加。
现在想来,她鲜少在大家露面的原因,除了本身自己性格使然,还因为尽量不跟卞惊平碰面吧?
弦音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想了想,“我还是从头跟你说吧,这些也是我问绵绵身世的时候,绵绵告诉我的。”
“嗯。”卞惊寒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弦音看着他,还是有些犹豫,不知道他听完自己接下来说的,会是什么反应。
可是,对他,她又不想有任何隐瞒。
微微清了清嗓子,她才开口。
“绵绵说,她从记事起,就没有爹,也没有娘,只有一个师傅,师傅姓蔡,是个男人,他们住在山里面,师傅叫她绵绵,她没有姓,师傅跟她说,她是他捡回来的孤儿。师傅教她琴棋书画、教她读心缩骨,她每日每日要做的事情,就是练习这些东西。他们几乎不跟外界打交道,每月只有唯一的一次下山赶集的机会,而他们还不是为了赶集,只是练习和考验她的读心,因为赶集的人多,形形色色,师傅就让她读那些人的心里。”
“七岁的时候,师傅从外面带回来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就是秦义,跟她一起学本领,不过,跟她不同的是,秦义只是每日过来学一个时辰,秦义跟她说,自己是皇子,是偷偷过来学艺的,不能让人知道,也不能逗留太久。”
“不知是因为本身资质的原因,还是错过了最佳学习的年纪,秦义怎么也学不会读心术,学了很多年,就是读不出来,只会缩骨。”
卞惊寒微微震惊。
秦义也会缩骨?
弦音知道他震惊什么,当时听到绵绵说这个的时候,她也是震惊的。
弦音继续:“绵绵说,秦义对她很好,经常带好吃的和好玩的给她,给她讲宫里的故事,外面的故事,她很羡慕,羡慕秦义有爹有娘,有兄弟有姐妹,秦义学不会读心,曾一度很焦躁崩溃,是她一直安慰秦义,秦义才慢慢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