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时,马车就到了客栈。
见卞惊寒脸色越来越白,就连嘴唇都失了血色,光洁的额上还有细密的汗渗出,弦音又慌又怕,想搀扶他下马车,被他拒绝。
“没事,本王自己来。”
边说,边拿帕子揩了揩嘴角上的血渍,问她:“还有吗?”
弦音摇摇头,意识到,他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中了毒,毕竟这是在午国,秦羌的眼线可能就在附近。
所以,她也没有强求,只是视线一直关注在他的身上。
他没事人一样下了马车,走在前面,弦音跟在后面,入了客栈门,穿过大堂,沿着木质楼梯上楼,他步履如常,从容稳健,若不是存心细看之下,能发现他微微有些僵挺的背脊,都看不出他是一个中毒之人。
说实在的,她真的很佩服这个男人,这是需要多大的隐忍力和毅力,才能做到如此这般,明明在马车上,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管深和李襄韵正在走廊上说着什么,见他们回来,立刻迎了上来,“王爷。”
卞惊寒没有理二人,径直推门入了厢房,快步走向房中的椅子,刚一落座,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来。
管深和李襄韵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双双变了脸色上前:“王爷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