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说,一块桌布而已,还给那厮便是,可还未及开口,就只见眼前墨袖一晃,手中的桌布已是被人夺了去。
是卞惊寒。
他的声音也紧随其后响起:“启禀大人,此桌布并非吕姑娘偷的,而是草民当时小腿受伤,需要东西包扎,所以就拿了这桌布”
边说,卞惊寒长臂一甩,抖开桌布。
桌布上一抹殷红刺目。
弦音耳根子发热,略略撇了视线。
前方知府望过来,卞惊寒又撩开前袍角,撸起裤管,将自己小腿上在双鹿堂救弦音时受的伤露出来给众人看。
知府皱眉,沉声道:“就算有伤包扎,也不能随便拿人家的桌布,不问自取便是偷。”
卞惊寒也没打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认错:“草民知错,只是这桌布已然被草民的血所污,再还回去也不合适,草民愿意以银两赔偿。”
边说,边收起桌布,很自然地拢进袖中。
见他如此爽快,知府倒有些意外,毕竟方才一文钱的阴影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