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惊寒不说话,管深便也不敢多言。
气氛有些尴尬。
弦音瞅瞅卞惊寒沉默冷硬的背影,又看看管深,再环顾了一番厢房,厢房里没有床榻,只有桌椅之类的东西,想必还是在双鹿堂。
不见李襄韵,弦音便又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姑娘没事吧?”
“没事,李姑娘正在前面处理”管深回得也快,可话说了一半,意识到卞惊寒沉着脸,又赶紧收了声音,低下头,专注于手中的动作。
他有笔死账还挂在那里呢。
见主仆二人如此,弦音笑笑,也不以为意。
一时间偌大的厢房里静谧得厉害。
好在李襄韵不多时就来了,见弦音醒了,问了句没事吧,也未等弦音回答,便转眸看向卞惊寒。
“一切看起来像是个意外,竞拍台上的那根大铁柱会倒,是因为铁柱经年风吹日晒,底下又垫着枕木,木头同样年数久远,很多地方已被虫蛀,枕木坏掉,铁柱失去平衡,所以倒了下来,铁柱一倒,就连带着上方所有的桅杆和彩架一起倒了。”
弦音长睫颤了颤,嘴巴有些痒,很想说,这不是意外啊不是意外,却又不敢贸然讲,怕自己无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