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如愿 (2)

绣色生香 莫风流 13200 字 3个月前

就枉为人了。”又道:“有的事,是定局,今日能和气破了,是我萧氏的福气。”

若是将来换成别人来破成都府的局,那就不是一杯茶两句话的事,而必定是成千上万人的性命之事。

更何况,他的儿媳是苏婉如,后宋正正经经的公主。

“父亲。”苏婉如笑着和萧山挤了挤眼睛,道:“让我二哥封您国公吧,一个侯位太普通了,怎么也要比沈湛高才对。”

萧山微怔,倒不是多纠结爵位多高,只是苏婉如这样贴心,他心里高兴。

“那就国公吧。”苏季点了头,和萧山道:“至于成都府,只撤了兵马和封号,其他的就给肖氏子孙留着。”

萧山立刻起身要行跪拜,苏季三两步过去扶着他,“萧大人,您是长辈,又没有外人在,不必如此。”

“多谢圣上。”萧山道:“萧山替萧氏族人叩谢圣上。”

成都府的产业,屯田,以及世代留下来的基业,都留着的,这已是莫大的宽容了,也让萧山意外和满足。

“圣上。”正着话,杜舟从外面进来,低声道:“杜公公他……在牢里自缢了。”

苏季对杜公公不熟悉,便看向了沈湛和苏婉如。

“葬了吧。”沈湛淡淡的道。

杜舟应是躬身退了下去,苏婉如又起宋桥来,“杨二通你见过没有?要是能用,就留着用,也不必官复原职,让他从低做起。至于内禁军统领,不如让宋桥和段叔来?”

“我也是这个打算。”苏季道:“至于你的杨二通,就暂时安排去兵马司吧,留在……留在朱瑜手下做事。”

毕竟是前朝的人。

“好,”苏婉如没什么可反对的,大家又坐下来,将前朝遗留的官员拿出来商量。

老长兴侯府,如今牌匾虽是摘了,可府内依旧大气精致,朱瑜亲自在厨房煎药,煎好了又端着去了朱珣的院子,敲了门喊道:“哥,药好了。”

“嗯。”朱珣躺在床上,手握着戈玉洁的手,两个人也不话,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两双眼睛脉脉含情,浓的化不开。

朱瑜在外面等了等不见开门又咳嗽了一声,戈玉洁脸一红,“我,我去开门。”

着去开了门,也不知道什么,“朱二爷。”

“戈姐。”朱瑜道:“我将药给我哥就行,有些烫,我端进去就好,免得沾了你衣服。”

戈玉洁应是跟着朱瑜你了內侍。

朱珣坐在床上看着朱瑜,他也觉得尴尬,兄弟两人从就没有好好话过,却没有想到会有一,朱瑜下人似的给他煎药,他咳嗽了一声,道:“这些事你让下人做就好了。”

“我闲着也是闲着。”朱瑜歇着的,上面的决定还没有下来,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其实,京中不单他,家家户户都是这样,胆战心惊的等待着上面的裁夺处决。

是杀是留,就看这几了。

“你不用怕。”朱珣结果药碗,道:“只要你没做过分的事,他们是不会杀你的,更何况,你还是我朱家的人。”

朱瑜听着眼睛一红,和朱珣作揖道:“以往是弟弟对不住您,从今往后,弟弟便只听您的话。”

“行了,也不怕丢人。”朱珣见不惯朱瑜这幅做的态度,“你的性子我也知道,再,当时你也放过我一回。以前的事就当风吹过,散了。往后你好好的就行了。”

朱瑜点头应是,又和戈玉洁打了招呼,出去并关好了门。

“你喂我。”朱珣将碗递给戈玉洁,“我手疼。”

戈玉洁白了他一眼,一边着,“你手又没伤着,”一面接了碗过来,轻轻吹着。

朱珣就直勾勾的看着她,笑呵呵的道:“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好看。”

“我一直都好看。”戈玉洁道:“是你有眼无珠。”

朱珣点着头,“对,我有眼无珠。”又道:“你等我除孝了,去拜了我爹,我就去你家提亲去。”

“我又没嫁给你。”戈玉洁吹着眼睛,朱珣就盯着她,哼哼了两声,“你不嫁给我那你这辈子就要做老姑娘了,我看谁敢娶你。”

戈玉洁噗嗤一笑,笑骂道:“怎么我掉下来的时候,没砸着你的嘴。”

“砸着心了。”朱珣拱了拱,抱着她,“跟剑似的,扎的可深了。”

戈玉洁哭笑不得,“那里学的油腔滑调,我不理你了。”

“别。”朱珣喝了一口药,贴着她,“你不理我,我后半辈子怎么办。”

两个人腻歪着,戈玉洁将一碗药哄着他喝了,又端茶给他漱口,“夫人什么时候回来,可派人去接了,还有音姐呢,是不是也要去接了。”

“音音后就到了,我娘要再过两个月,反正过年的时候大家都能回来了。”朱珣道:“我们开春就成亲。”

来去都离不开成亲这事儿,戈玉洁不理他,朱珣又道:“我们要生两个闺女,馋死我八哥。”

“怎么就馋了,公主还能再生啊。”戈玉洁道。

朱珣轻轻的,低声道:“算命的,我八哥命里没闺女。你看他现在,都不敢让阿瑾再生,就怕又是一个孩子。”

戈玉洁噗嗤笑了起来,“那你也不能吹牛,谁知道你命里有没有。”

“我肯定有啊。”朱珣道:“我这人命最好,福气旺,肯定有闺女。”

两个人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题外话------

明没有,后会更!

开朝百事4

苏季登基后昭告了下,此番各地有封号的侯门公爵,都已在来京城的路上。

苏季召见了韩江毅,让他不日上京。

这件事苏婉如是知道的,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去应,就连打战也是绕过了应京,但不代表应京他们就没有管,相反,沈湛遣了好些人在那边盯着。

而和应京相隔不远的凤阳,此事城中一片寂静,因为离的远,十后他们才知道,这下……易主了。

他们不再是中都,赵家也不再是皇室,他们这里再不特别。

就算是特别,那一定是更凄惨。

闵望负手走在街道上,后面跟着新任命的凤阳知府姚大人,此人是杨长贡推荐来的,前朝时他已经考过了举人,因为时势不同,苏季让他赴任,等明年开科,他再去。

沿途遇见的百姓,都缩手缩脚的站在路边,一脸的恭恭敬敬,连大气都不敢喘。

“都给我听好了。”闵望对这里的人格外的讨厌,如果允许他恨不得将这些人都拉街上来摁住,不问黑白,一人先打个二十板子,“圣上登基,普同庆,所以……”他目光一扫,冷笑着道:“凤阳今年所有的赋税,额外再加一成。”

四周一片寂静,有人咕哝了一句,“……可我听别的地方都是免一成,为什么到了我们这里,就要加一成。”

“问的好。”闵望似笑非笑道:“加一成,那是因为圣上开恩,晓得你们这里特别,人特别忠,所以给你们机会呢。”

问话的人张口结舌,不知道什么。

这忠心一事,就是打他们的脸啊。

闵望也气不过,和姚大人拂袖去了城门口,边走边道:“皇权更迭,和他们有什么关系,还卯足了劲儿闹腾,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姚大人,刁民便就要严管,我们爷了,让您不要手下留情。”闵望道。

姚大人拱手应是,回道:“此话,下官谨记。”因地制宜,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

“开城门!”闵望冲着守门的吼了一声,“从今儿开始,一切照常,大家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传来一阵阵低呼声,大家兴高采烈的呐喊着。

闵望和姚大人停留了一会儿,交代了一些事,又拐道去了原定国公府,定国公一家人都还活着,先是被作乱的土匪关猪圈里,后来苏婉如来了,也没有将人放出来。

直到这几,闵望才将一家人挪换去了县衙的大牢。

杀势必是要杀的,到底什么时候杀,就要等京城的圣旨了。

“你……我们怎么这么命苦。”定国公府一家子在牢里头哭,“这享福没几,就有……日子还不如以前过的踏实。那个杀的,好端端的当什么皇帝。”

这不做皇帝,他们赵家也不至于绝后,也不至于各个不得好死。

“福也享了,现在再来风凉话,迟了。”闵望道:“你们就老实待在牢房里,要是敢惹事生非,立刻就砍了你们,听到没有。”

定国公府的人磕头应是,想多问几句,闵望已经走了。

“那在下明日就告辞了。”闵望和姚大人道:“这里,就辛苦姚大人了。”

姚大人道不敢,想了想又道:“不知道长贡可去了京城,若是闵大人见到他,还代下官和他带句。”

“估摸着会去,杨先生和公主是故旧。”闵望道:“公主对他也是很器重。”

姚大人应是,越发觉得和杨长贡应该多走动。若不是因为这一层关系,他又怎么会以举人的身份做了这里的父母官。

还开了恩典,让他明年再考。内情他懂,只要他去,就必然能考得上,毕竟后宋缺人。

新朝,新帝,新气象。

一切都会更加的好。

闵望第二往京城而去,而应城中,韩正毅吩咐了随从帮他收拾东西,“速速收拾好,下午我们便就启程。”他不敢坐船,只带着随从一路快马加鞭。

“是。”厮应是,颠颠的去收拾东西。

韩江毅出了角门,他的二叔三叔正好从马车下来,叔侄三人碰上,韩二叔道:“听京城给你来了圣旨,让你去京中?”

“嗯。”韩江毅道:“昨晚刚到的圣旨。”

韩三口心口突突的跳,又害怕又期待,害怕苏季会问罪,毕竟他们曾经去过京城和赵之昂示好过,还在七八年前帮过赵之昂……期待的是,韩江毅这人办事聪明,不久前的瘟疫,他还给山东那边送药了。

苏季不知道,但是沈湛和苏

婉如领了这个人情。

“你觉得……圣上他召你去京城,会是什么事?”韩三叔问道。

韩江毅拧了拧眉头,思索了一番,淡淡的道:“此事不好,不过,最坏也不过如现在这般,二位叔叔不必害怕。”

“果真?”韩二叔问道。

韩江毅点了点头,他很肯定。

他们韩家从百年望族,高门勋贵沦落成商户了,还有什么比现在更惨的?

至于杀头,他有把握苏季不会这么做。

“也对,后宋办事向来大气,当年的事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各有选择。”韩二叔想起来,他们去平江府时,苏正行并未见他们,对他们也不上多热络,反倒是赵之昂,暗中许了好处,虚以委蛇的很他们来往。

现在想想,苏正行此人确实正统,下大乱,他无意牵扯更多的人,更不会拿他们勋贵做挡箭牌。

“有这话我就放心了。”韩三叔笑着道:“子阳尽管去,家里的事就交给我们了。”

韩正英拱了拱手,道:“有劳二位叔叔了。那你们先进家中喝茶,我去一趟锦绣坊。”

“去锦绣坊,这是为何?”韩二叔问道。

韩江毅顿了顿回道:“公主曾在锦绣坊待过,对这里她很是不同,我此番既然要去京城,就必然要去问问邱掌事他们,可有什么让我捎带的。”

韩二叔点头,“锦绣坊不能得罪,那位邱姑姑更是不能得罪了。”

韩江毅应是,骑马去了锦绣坊,递了名帖后,里头的婆子尴尬的道:“韩公子,我们姑姑这会儿正在招待客人,江宁侯府的妇人,您知道吧。”

韩江毅点了点头,“那我等会儿。”

婆子也不好多,进去回了邱掌事,邱掌事想了想和江宁侯夫人告罪,出来见韩江毅。韩江毅行了礼,道明了来意,邱掌事笑着道:“多谢韩公子的好意,这一趟就不劳驾您了,过两日我们也有人要去京城,东西让她带着就好了。”

“如此也好。”韩江毅道:“那韩某人就告辞了。”

邱姑姑送他出来,刚到门口,又有几辆华丽的马车停下来,邱姑姑来不及和韩江毅多话,又去忙了。

韩江毅站在锦绣坊门口,忽然想到了苏婉如,当年她不过是个绣娘,虽生的貌美聪明,特别虽是特别,可谁也想不到,她是后宋的公主。

而如今,后宋又重新掌权,她的身份,从一个低贱的绣娘,一跃成为万人之上的公主。

“娶妻当娶这样的女子。”这句话在韩江毅心头一划而过,他怔了一下继而失笑,喃喃的道:“沈湛,好福气!”

下午韩江毅快马往燕京赶去,而水运中,一艘大船在登州的码头停下来,船极大,旗番迎风摆动,威风凛凛。这船一年会在这里停两回,这几年都是这样。

可这一回和以前都不一样,船一靠岸,就听到码头上一阵高呼,“刘官人,刘官人!”

刘康站在甲板上,眉眼里都是笑意,他身边的人低声道:“老爷,这些人难道是来接您的?”

“不知道。”刘康含笑道:“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带着人下船,下面的人蜂拥而上,你一句我一言的抢着话道:“刘官人,这各家商会要推举一位会长,我们都觉得您最合适。您正好到了登州,不如今日就去看看如何?”

这是让他做登州商会会长的。

“不成,不成。”刘康摆着手道:“宁波那边我已是接手了,这再接登州,刘某人没这个精力,更没有这个能力啊。”

又有人道:“刘官人,今日可有空赏脸去吃饭?”

“刘官人,下百货要在登州开吗?这铺子和人手,在下愿意提供,分文不取!”

刘康看着围着自己的人,忽然想到了很多年前他带人跑西域的场景,从燕京带货往西北,一路上风沙,日晒,人都快烤成了肉干……有几次他们差点掉沙坑里去。

那个苦吃了也就罢了,可却是一年挣不到几个钱,还不受人待见,去锦绣坊给钱拿货,还要像要饭的一样,乞求讨好。

可如今……

刘康很失态,哈哈大笑起来,拍了拍随从的肩膀,扬眉道:“可记得我二十岁时遇见的那个道士?”

“记得。”随从也很激动,“那位道士,官人您命中有贵人。”

刘康点头,心情爽快,“如今,我刘康也算是底下最贵的买卖人了吧。”

买卖人贱籍,可他现在却是贵不可言。

“都是托了公主的福。”厮道:“改日的去庙里给公主立长生牌!”

刘康一笑,和周围的人道:“在下要赶去京城复命,不好叫公主等在下,这些事就劳烦各位和我的管事,见谅见谅!”

他着,意气风发的走远。

开朝百事

“快走,快走。”苏婉如鼓着腮帮子,瞪着沈湛催他,“我警告你,你今儿一都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不走。”沈湛赖着,拢着被子

将她抱起来,搁在自己腿上,爱怜的亲了又亲,“我一刻钟见不到你,我就想的厉害。”

苏婉如摇着头不给他亲,又用手怼着他的脸,“我不想亲,你太讨厌了,不想理你。”

“媳妇儿。”沈湛亲不着脸就亲她的手,“媳妇儿乖,亲一下,就一下。”

苏婉如埋在被子里不理他,咕哝着,“就跟头饿狼似的,太讨厌了。”白人模人样的,一到晚上就成狼了,那样子,简直凶狠。

“今晚我要去八月房里睡觉。”苏婉如哼哼着,“我腰酸背痛腿抽筋,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沈湛忍着笑,抱着她在她耳边柔声道:“昨晚是谁哼哼的?”

“我没有。”苏婉如伸头出来辩解,正好被他逮个正着,堵着唇又是一个长绵的吻,好半才被放开,她气的捏着他的脸,“臭流氓,臭流氓。”

“嗯,我流氓。”沈湛点着头,认的轻松惬意,“我今晚绝对老实点,一点都不动,我保证。”

苏婉如眯眼看着他,“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的。”沈湛保证,“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倒是,他没有骗过她,苏婉如点了点头,“就信你一回,要是再这样,我就再不理你了。”

“嗯。”沈湛点头不迭,手探进被子里给她揉着腰,她没穿衣服,后背的皮肤滑滑嫩嫩手感极好,摸着摸着便变了脸色,苏婉如一看他不对,就立刻要起来,“我……我起床了,今要去宫里办事。”

她约了各家勋贵的夫人,今要办事,苏季今则要行封赏,总之,都是大事。

“我给你拿衣服。”沈湛今也有很多事,也不过是和她闹着玩儿,看她生气瞪眼着急的样子,就觉得特别有趣,这世上这么会有这么有趣的女子,还恰巧是他的。

他颠颠的将苏婉如放下来,给她找了里衣,“我帮你穿。”

“别,不要。”苏婉如戒备的看着他,“就知道占我便宜。”

沈湛哭笑不得,假意板着脸道:“我是你夫君,怎么能算占便宜,你这浑身上下午,都是我的!”

“呸。”苏婉如躲在被子里穿了里衣,这才坐起来穿外套,抖着这件梅红的,“我不穿这件,你帮我换一件水绿的来。”

沈湛觉得这个红好看,她穿着特别的艳丽,“就穿这件,特别的美。”

“我现在要需要艳压群芳吗,我就是穿着粗布出去,别人也得夸我美。”苏婉如笑着道:“我就是要舒服,怎么舒服怎么来。”

沈湛失笑,给他找了水绿的来帮她披上,“等今封赏了后,伺候的人也要再买些回来。”他们房里伺候的就只有青柳,原来侯府里的下人都还在府中。

“嗯。”苏婉如点头,“八月身边也要挑两个机灵的厮跟着,你这边要是没有合适的,我就让刘婆婆找,你呢。”

这事苏婉如办比他合适,就点了头,“你挑人吧,带来我看看就好了。”

“知道了。”夫妻两人着事,沈湛也换了官服,刚开了门就看到门口蹲着个孩,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他,他愣了一下凝眉道:“你大清早的,蹲在这里干什么。”都还没有亮。

八月吸溜了鼻子,看着沈湛眼巴巴的道:“爹啊,我做了个噩梦,好可怕。”

“做梦有什么可怕的?”沈湛着,一只手将他提溜起来进了房里,发现他就穿着单衣,就随手拿了自己换下来的衣服给他裹着,“做了什么梦?”

他时候也做过噩梦,有一次睡一个破庙,他梦见许多恶鬼围着他笑,他细皮嫩肉的吃起来肯定美味,他吓的醒过来,一个人蹲在黑漆漆的墙角掉眼泪。

直到现在,他依然记得梦里的情景,就连那些恶鬼了什么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梦见房梁上有一条蛇,冲着我张着大嘴要吃掉我。”八月平日里都是一副不打地不怕的样子,难得露出怯生生的感觉,“爹,我好害怕啊。”

苏婉如也从净室里出来,见儿子缩在椅子上,脸布满了惊恐,顿时吓了一跳,抱着儿子问道:“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他着摸了摸八月的头,没什么热度,但是脚倒是凉的很,“你怎么穿这么少,袜子也不穿。”

“娘啊,我好害怕啊。”八月哇的一下哭了起来,“我做了个很可怕的梦。”又将梦境了一遍,“是好多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