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你敢不敢跟我打赌

“不是,除了山药汤其它都是我让酒店的服务员送过来的。”

三个人围着餐桌吃的很热闹,晚餐结束后他们继续聊天,只是顾夫人的话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听不到她的声音。

“毅笙,咱们下个月去普罗旺斯旅游怎么样?”

“怎么突然想去旅游了?”

“我上次是一个人去度的蜜月,难道你忘了?难道你不该补偿我的蜜月吗?”

“我们都结婚一周年了,还补蜜什么月?”

“你想耍赖?之前是谁跟我说以后有空一定会补偿我的蜜月之行的?”

陆毅笙轻笑,“那也得我有空才行,现在不是没空吗?”

“我不管,没空你也得抽空,然后把妈带上,我们仨一起去!”

“还说我耍赖,到底是谁在耍赖?去年冬天我说要带你去国外看雪,你怎么说的?”

闻言,顾清颜尴尬的扑过去掐了他的手臂一把,“讨厌,你就会忽悠我!”

陆毅笙朝她使了使眼色,示意母亲还在旁边,别失了分寸。

“妈,您怎么不说话?”顾清颜坐到顾夫人身边,刚才只顾打情骂俏都冷落了婆婆。

“你们说就好。”顾夫人的声音有些哽咽。

陆毅笙蹙眉,“妈,您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

“没事你怎么声音怪怪的?”顾清颜弯腰看了看她垂下的眼睑,赫然发现里面泪光闪闪,“婆婆,您怎么哭了?”

“我没事。”

“没事的话您哭什么?”陆毅笙亦坐到她身边问。

她抬起头看了儿子一眼继而又看了眼媳妇,眼泪顺着鼻翼滑落而下…

“我只是看着你们如此恩爱就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有些触景生情罢了。”

顾清颜揽住她的肩膀,“你年轻时和公公也像我和毅笙这样恩爱吗?”

她摇头,“如果像你们这样恩爱我就不会觉得难过了,他从来没爱过我,哪怕一天也没有。”

陆毅笙的眼里倏然浮起对父亲的恨,恨他对自己的母亲如此薄情寡义!

“虽然定海从未爱过我,可我爱他,很爱很爱!”

顾清颜突然想到了什么,诺诺的问,“妈,您当年是不是送过一个戒指给公公?”

她抹了抹眼泪,点头,“对,你怎么知道的?”

“是公公告诉我的,他还把那戒指给了我,上面刻了你名字中的一个字,可惜那个戒指后来被我弄丢了。”

“没事,丢了就丢了吧。”

“之前我很内疚,以为只能靠那个戒指才能找到您,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那个了。”

陆毅笙插了句,“那另个戒指还在吗?”

顾雨熙吸了吸鼻子,“还在,我一直带在身上。”

“那我可以看看吗?”顾清颜已经迫不及待了,如果婆婆真能拿出另一枚一模一样的戒指,那么她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怀疑她的身份,也不会再有任何的不踏实!

“好,我去房间拿。”

片刻—

她拿着一个紫色的方形盒子走到顾清颜面前。

“这个戒指我本来就是打算送给你,留在我身边也只是徒留烦恼,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给你。”

“啊?这是为什么?”她和陆毅笙同时疑惑。

“自从当年我离开陆家后我就把它整整埋藏了二十多年,我没有一次有勇气打开,即使是现在我也还是没有勇气去看,三天后等我回到t市,我会把它留给你的,到时候你再看也不迟。”

“嗯,也行!”顾清颜有些失落。

顾雨熙看出了她眼中的失落,叹气,“要不现在就给你,你回家在打开,不让我看到就行。”

她伸手想接过又觉得这样一来显然是对婆婆不信任,于是笑笑,“不用了,等您走的时候再给我好了。”

她点点头,继而把视线移向儿子,声音沙哑,“毅笙,能不能答应妈一个请求?”

“您说。”

“当年我与你父亲结婚时曾互换了定情信物,我给他的就是那枚戒指,而他给我的则是一块古铜色的怀表,只是我离开陆家时心里太过愤恨就没带走,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块表还在不在…”

“你想让我帮您找出来?”

“是的,那是他唯一送给我的东西,我只想留个纪念…”

他蹙眉,“妈,您连戒指都不敢看,为什么想要那块怀表?”

“戒指是我送他的,我看我送给他的东西只会想起我当年如何的爱他,而他送给我的就不一样了,这些年我偶尔想到他的时候突然发觉身边竟没有一样可以怀念他的东西,心里就越发失落。”

陆毅笙为难的叹口气,“爸已经去世了,恐怕那块怀表很难找到了。”

“你尽量找吧,找不到也没关系,反正怀与不怀念都注定我和他有缘无份。”

顾清颜安慰了婆婆好一阵,看时间已不

早了两人准备回陆家。

顾雨熙送儿子和媳妇到酒店门外,顾清颜握着婆婆的手安慰,“妈,您放心,我和毅笙一定会好好的帮您找,我也是女人,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好,谢谢你了清颜。”

上车后,陆毅笙问,“你觉得那块怀表能找到吗?”

她摇头,“这个我可不好说,你是陆家的人,你应该清楚那样东西能不能找到。”

到家后顾清颜疲惫的躺在沙发上,“老公,要不咱去爸的书房里找找?兴许他一直收着那块怀表呢。”

“明天再说吧,这么晚了我们赶紧洗洗睡吧。”

“也好!”她打了个哈欠起身进了浴室,放了一缸热水,然后软绵绵的躺进去,满身的疲惫顷刻消失殆尽,她闭上眼享受着。

这一泡就是半个小时,等她出来的时候发现卧室里没人,她疑惑的嘟嚷,“嗯?他人哪去了?”

于是她拿起手机拨打陆毅笙的电话,铃声却从床上放着的西装口袋里传出,她便放心了。

她拿起吹风机吹起了头发,吹到半干的时候房门被推开,陆毅笙走了进来。

“毅笙,你刚刚去哪儿了?”

“我刚无聊就去爸的书房里翻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