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酸溜溜的。
顾卫卿低笑两声,用小手安抚的摩挲摩挲贺琮的胸口,道:“王爷只管放心,草民故土难离,一辈子只会待在建宁。”
贺琮咬牙切齿。妈的,你就不会说几句好听的?啊,敢情是四哥去不了建宁,所以你才没考虑过他,那如果他去了建宁呢?
顾卫卿反问:“四王爷去建宁做什么?那王爷去哪儿?”
贺琮恨恨的道:“你不是挺聪明的嘛,这点都想不通,他去建宁,自然是取本王而代之。”
“啊——”顾卫卿眉峰微蹙,越发不解,却不敢拗着他的性子再问,考虑了一会儿,道:“好像,草民没有说不的余地吧?”
谁在建宁,谁就是大爷,更何况他们各个都是王爷,想要盘剥压榨她一个小小百姓,实在是轻而易举的事,她反抗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死。
可问题是无缘无故,不到万不得已,她为什么要死?不死的话那就只有屈服,这道理很简单,他何必要问?
贺琮差点儿没气死:“你这个……女人。”能不能有点儿骨气?能不能有点节操?怎么是个男人,不管使什么样的手段都行?
顾卫卿平静的道:“除死无大事,至于别的,那些个玩意对草民有屁用?能顶饭吃能抵衣穿?草民也没见你们哪个男人能为女人做到这种地步。”
凭什么她要替他守节?她也是他强取豪夺才弄到手的,敢情他行,别人就不行?这不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这回可不是百姓,是和他地位不相上下的四王爷。
她是疯了还是傻了,守着什么女人的贞节过活?
相反,哪个男人对女人都薄情的紧,谄媚起来可比女人没下限得多了。
贺琮不得不承认顾卫卿说得都是对的,甚至还特么的特别有道理,特别适应生存,可特么的他好想揍死她怎么办?
顾卫卿还嫌刺激得他不够,又嗤笑道:“王爷整日说草民口是心非,其实人性如此,有些事做得说不得,您就别怪草民虚伪了吧。”
他还不是一样的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想要什么,偏偏嘴上嫌弃。即或是嘴上嫌弃的紧,也宁可毁了不肯便宜别人,他都如此,何必苛求别人?
贺琮恨得牙痒痒:她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