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室里，两个人正大眼瞪小眼。

头发花白，身材矮小，眼神却极其犀利敏锐的慕老瞪大了那双细长的小眼，拧着脖子看着桌对面的男子。眼中满是挑衅。

窗前，俊朗如古希腊神祗的男子轻轻端起茶杯，烟雾缭绕，朦胧了那双高贵威仪的丹凤眼，阳光洒下，逆光下模糊了男子的身形，却更添神秘矜贵。他垂眼看着茶叶在水中起落，轻抿一口，放下茶杯看到慕老还在等着他，只能好笑地继续对视。

终于，在慕老眼睛瞪酸了，眨了一下小眼时，项彧轻笑出声。

“慕老，您看也看了，喝杯茶吧。”

慕老冷哼一声，却没有反驳，拿起茶杯，轻饮一口。

入口甘甜清凉，慕老眼中闪过怀念之色。

“阿珍…她还好吗？”

项彧轻轻放下茶杯，小指微抵杯座，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一举一动皆是艺术。

“母亲患了癌症，刚脱离危险，但是还不太乐观。”

慕老眼中闪过震惊，继而痛色充斥双目，怒声道：“你们怎么照顾她的？她竟然…竟然……”

他怎么也不肯相信。那样一个女子，也会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

“母亲最后的愿望是希望我能为她唱属于自己的歌。所以我不得不隐瞒，还请慕老见谅。”

项彧轻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