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白一下语塞。
上次剿匪回来,容白已经被他说教了一通。什么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意思就是不能去冒险。
可是,不冒险,能有这么好的事情?当初临江县要是不是唐瑜提出来冒冒险,等不及瘟疫,临江县城里的人,就能死大半。
至于这次,除了剿匪,有别的办法又能练兵又能搞来这么多的物资?
“没有下回了,这次我把山寨全部扫干净了。”容白想了半天还是跟衡清说清楚。
她也想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可是,要有这个条件啊,想要钱,想要粮食,能做的,就只有豁出命去拼。
“小白,嘉并不是责备你。”
不是责备是什么?容白有些不明白了。
“夫妻本是一体,小白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可曾想过为夫?”顿了顿,衡清的目光移到河边光着膀子偷懒的男人身上:“陈老幺聪明,为夫自认也不是傻子,小白能用他,为何不能用我?”
这句话用光了衡清所有的勇气。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向自己的妻子举荐自己。
“这不一样啊!”容白想也不想的回道:“你不方便的。而且,学校里还有孩子要照顾,你走不开。再说,你聪明是聪明,但是挖坑这种事情,你实在做不出来。”
如果对方是想百里笙那样的文化人,容白让衡清出手很正常。但是,这次他们去的是山寨,土匪能跟你好好交流?跟土匪交流不是你把他杀怕了,就是他把你杀光了。
让衡清去,那不是找死么?
但是,陈老幺就不一样了。虽然战斗力严重不足,但是各种鬼点子却也层出不穷。而且,随时可以带到随便什么地方。显然这一点,衡清就绝对做不到。
衡清不再开口了。
他低着头,看着毫无知觉的双腿。不知道多少次,觉得这双腿实在碍眼,可是,时间不能重来,他不能回到出事的那一天。
气氛一沉默,容白就不自在了。
衡清不仅是个圣母心,还是个玻璃心,他自己自嘲身体残疾没关系,可是,别人说这个,他就会放在心里去。回想自己之前的话,好像真有戳到他玻璃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