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忧虑着什么呢?”顾延见佘笙归来后皆是一言不语地问着。
佘笙摇头道着:“也未曾想什么,只是端阳王妃方才对我极恭敬地说感念我取名之恩,且还说借我吉言,我不记得当时取过什么名了。”
“你自然不记得了,幼时胡乱做的诗,你那时如此大胆也难怪会去花月楼之中。”顾延笑着。
佘笙看着顾延一脸了然便问着:“你是不是晓得些什么?”
“你想想你可又作过什么陛下难容之诗?”
“多了去。”佘笙低头道着,“当年年幼又气盛,难免做出些出格之事来。”
“当年你便给景阳小世子做了首反诗,脚底七星的。”
“记得了,原来那人乃是端阳王妃与景阳呐!”佘笙了然道着,“你瞧着人人都言我乃灾星,实则我却还是有福之人呐。”
顾延轻笑道着:“误打误撞罢了。”
她对灾星还是如此看重,如若她晓得她本是不可为灾星的,皆是因他而起,会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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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顾皇后已备妥了一切,她在东宫小灶房内亲手熬着金丝燕窝羹汤,她拿起一旁的瓷瓶思虑了即久倒入了锅中。
“皇后,还是没有找到九皇妃的踪迹。”
“废物,继续找。”顾皇后轻啐道着,好在今夜她大事既成,哪怕苏珍仪出来也坏不了她的大事。
“母后,玉镯子已拿到。”景彰扶着灶台说着,与张大妞抢一个镯子实非易事。
顾皇后搅着汤手有些发抖,回忆着与景议初见时,那一日她与妹妹一起逛上元灯会,因着爹爹与兄长的原因他们与宫中走动的并不近,遂对景议是不识得的。
那一日景议以平民公子哥儿的身份出现,与她一道解了好些灯谜,临了时还送了她一个灯笼。
第二回遇见是她见着爹爹因思念兰妃而殴打娘亲之时,她气愤不过跑到林子里要练武,却被景议见到。
“卿本楚楚柔佳人,奈何要舞刀弄枪。”
此话她到今日还记得,一来二往间,景议便日日来教导她习武,日子也到了她要寻婆家之时。
景议与她表露心意,她却说要嫁便嫁当朝太子,因着她要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