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笙怔愣在原地道着:“顾延,这是你的安排是不是?你要做什么?倭寇可不比西梁人来的仁慈,边境百姓……”
“打了那么久,边境处只有驻守的大军,哪里还有百姓。”顾延将梳子给了她道着。
佘笙拿着梳子给顾延梳着乌发道着:“可南翼如若真占山为王,那么锦儿她还有你,你二人会……你为何要如此做?”
顾延从铜镜里看到了佘笙的紧张无助,他转身单手环着她的腰道着:“娘亲说过了,来年三月你我愿意留下还是去江南她皆不管了,我得在三月之前将事做完了,有人所为已经破了我的底线了。”
“湛郎,我反正没多少时日好活了的,我宁愿留在长安也不愿拿着你与锦儿南翼的命去做这等险事。”佘笙道着。
顾抬头盯着她的眼道着:“你且信我就好,不要为这么多事疑虑,这茶坊这个时候也该有不少下家要定来年的新茶了罢?你这账许久未理已够费心神了的,其余的莫要管了。”
“原来你都晓得,日后是否我出恭你都也要晓得?”
佘笙以为他这几日在考场里头都不晓得她在做何事呢,没想到连她生意上的往来都晓得一清二楚。
顾延道:“你这话说的我可要伤心了,本就是忧虑着你的身子才让萦儿探着消息。”
佘笙给他戴了发冠道着:“可不是怕我红杏出墙?”
“还真怕,毕竟你都叫我西门大官人,许是一时口快叫错了吧?”顾延起身道。
佘笙恼道:“顾延,你如若不信我大可休书一封,怎得拿我名声来说笑?”
“可是你先起开的玩笑呐。”顾延连劝着,“便是信你才会拿此事说笑,你倒是无端恼了,还是去外头见见状元郎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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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皇城大门穿来一阵高呼,便见为首一头骏马而出。
后头跟着两匹马稍稍弱了些,马背上的人倒是神清气爽的很,皆头顶乌纱红袍加身自是无比喜悦。
佘锦穿着郡主制的大袖礼服在为先的骏马之上,抬头望着镶着白云的蓝天。
爹爹,锦儿如今不必再依靠阿姐的庇护,也可护住阿姐了,你若在天有灵请保佑阿姐能颐养天年长命百岁。
两边想看状元郎容颜的百姓争先恐后地望着。
纷纷言道着:“奇了,这状元郎的烈马之上怎得坐着的是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