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听着景抬这话,对着疑惑的景彰道着:“太子,宫中皇子皆是顾皇后之子,你认罪妇为母妃,传到陛下耳里与你也不好。”
景彰说着:“此事本宫晓得了,多谢提点,此处是阴气集聚之地,你身子不好还是莫要在此处多待为好。”
顾延走向一旁的景抬,伸出一只手,“回去,我好好给你解释。”
景抬却没有扶着他的手,颤巍巍地起身道着:“顾延,你一直劝着我这江山之主不好当,与我讲着不如做个逍遥贤王的好,原来不过也是你的私心罢了,本我以为你是真心将我待作兄弟的。”
“我是。”顾延道着。
“是?你就是如此当我兄弟的!瞒着我的身世,皇室血脉混淆你却不在意,为的不过就是你的私心而已,我这个兄弟在你的心中比不过顾家。”
顾延道着:“景抬,如此多年来我若存在害你之心早可动手了,你我自小一道长大,此事我亦并非有意相瞒的。”
景抬摇头道着:“不是有意相瞒?顾延,日后你我兄弟情意绝,我母妃要我夺得东西我必定要夺到的,这皇位我也会去争,我会让你后悔的!”
景彰眸子一眯,露出危险的神色来。
顾延拉过景抬说着:“日后不论如何,这些年多谢你对我的照料。”
“早知如此,我只恨这些年没有给你也下了毒!”景抬眸子之中阴冷得紧,甩开了顾延的手。
顾延却不愿放开,紧紧地握着景抬的衣袖,却见他单手扯断了衣袖,冷声道着:“顾延,你还记得幼时我们在一道听太傅教学的管宁割席吗?”
“记得。”顾延道着。
景抬看着他道:“不论你是管宁还是华歆,今日你我如同这衣袖一般,割袍断义!”
顾延捂着心口咳嗽着,见得景抬在黑夜之中没入了竹林之中。
传来的只有一道声音,“景彰,顾延,属于我的迟早有一日我会夺回的!”
景彰见着顾延咳嗽得厉害,眸子里动了些杀心。
顾延吐出一口红血来,看着景彰道着:“你若要杀我此回是个好机会,我没带暗卫来。”
景彰握紧了手,道着:“方才景抬之话你也听到了,他如若要皇位,我怎得好这会儿杀了你,你的病?”
“无碍,你若不杀我,劳烦你送我回长乐园罢,省的一夜未归笙儿担忧。”
“她好吗?”景彰眼中稍许有了些柔情,“听闻她也去了一趟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