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飞扬连摇着头,问道:“自杀?我的咸儿,咸儿怎办?”
顾延冷声道着:“那万俟咸并非真把你当娘亲的,不过是受了万俟微之令来逼你说出宝藏下落的。
如若你不说出下落,今日里北漠王庭的兵马可是师出有名的。
因你劫持了小王子,这些兵马足可以将你与沙云帮给诛杀掉。”
沙飞扬心中冷得紧,道着:“原来,原来这几日的母子天伦不过就是一场镜花水月。”
“沙飞扬,你杀戮过多,因果轮回,不如自杀尚能保留住你付诸了半生的那棵宝树与沙云帮。
否则被万俟微知晓这棵树才是宝藏的话,许会毁了。”顾延放下手中的折扇道着。
“必死无疑吗?”
“必死无疑,你手上有的人命众多,本相要给大印陛下一交待。”顾延发出声来道着。
沙飞扬放下了手中兵刃道着:“顾左相爷与我来做交易,这会儿也轮到本尊来与你做交易了,本尊可将毕生内力传给佘笙替她压下体内之病痛,保其三年安康。”
“条件?”顾延挑眉问向沙飞扬道着。
“我假死,内力全失的我与大印朝廷而言并非威胁,只不过你要将万俟咸给我。”沙飞扬道着。
顾延几乎无犹豫便道:“好,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江南是个好地方,你去那处罢!”
“顾左相爷,江南那里皆是本尊的仇家!”沙飞扬咬牙道着。
“有仇家,才能保你会在一隅里头苟且偷生,且不会再生出异心来。”顾延道着。
“本相与你相谈之事莫要告知佘笙,也没得必要让佘笙知晓你是假死的。”
“好。”沙飞扬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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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风微扬。
佘笙坐在轮椅之上微抬头望着头顶的树冠,这几日里她除了睡便是来这里瞧着这棵树。
柳万金拿过披风来给佘笙披上道着:“坊主,可是想左相爷了?”
“是想他,也不知他现下身子可好了?”佘笙叹气道着,“这万俟微身上的龙涎之味在这绿洲里头是越来越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