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听着景语之话道着:“延儿既已成亲,你要抱孙子也该是快了。”
“是呐,延儿也是该有个子嗣了,但凡是能诞下子嗣来,她便是有再多的不好,本宫也都忍了。”景语道着。
“哇,哇。”房内传来一阵响亮的啼哭声,满院子里头的的牡丹花竞相绽开。
“黎郎,你快瞧瞧,是本宫花了眼吗?这牡丹花尽一时之内全开了!”景语活了这些年,也未曾有见过这等子奇景的。
顾黎点头道着:“是皆数开了,想必这个孩子是个福厚的,只可惜是苏家的。”
“谁说是苏家的,日后便是顾家的。”景语笑眯眯喜滋滋地就不顾身份得进了产房里头。
“长公主恭喜恭喜,是个千金,这女儿与旁人不同,出生便是这白净的,这肌肤可是如雪,日后定是一个大美人。”产婆道着喜。
景语笑眯眯地接过对着床上虚弱的晴丹道着:“这孩儿与顾皇后同日诞辰,方出生这满园子的牡丹竞相开放,不如取名叫顾牡丹可好?就是与你有个字相同了。”
“长公主赐名晴丹不能不应,只是顾相爷已赐名……”晴丹虚弱出声道着。
“哦?延儿赐名,不知是何名?”
“寻荇,众里寻他千百度的寻,诗经关雎里头的参差荇菜的荇。”晴丹道着。
“顾荇即可,怎得要加个寻字?”景语有些不解道着。
晴丹微微一笑道着:“长公主,您是不是已知晓顾相爷娶亲了?”
“恩。”景语道着。
晴丹声音微弱道着:“那便不瞒着您了,其实顾相爷与顾夫人在十余年前便在我那花月楼中相识,顾相爷寻了她整整十年有余,许是因了这个才在顾夫人要取名荇字时加了一个寻字。”
“好一个顾延,十年这事他竟都瞒着本宫,心里头有个女子直说便是,累得我为他操了如此多的心。”景语不由得声音大了些。
吓着了她怀中的孩儿,大哭出声。
景语连着晃悠着轻柔说着:“不哭不哭,荇儿不哭。”
晴丹轻声说着:“许是顾相爷那时候都不知自己已欢喜上了顾夫人,只不过长公主,顾相爷那时候能活着许皆因了那女子未下完的一盘棋,以及说的一句话。”
“何话?”景语问着。
“你莫要死了,你死了我下辈子又该无趣了。”晴丹淡声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