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彰负手立在大殿前边言道:“萨沐王子那儿怎得说?”
“回太子,那萨沐王子言若是此次能断了南王世子与兵部侍郎军队的俸银,他趁机夺得西梁王位,日后西梁必定对太子称臣,拥护太子殿下登基为皇!”苏珍川朗声说道。
景彰转头,眸子里尽是算计地道着:“此次九皇妃诞下皇孙,九皇子若是以此被皇后留在朝中,那顾家的气焰会更大,从而你等苏家会被压制的厉害,若是再让顾延一党人在征讨西北中立下卓越功勋,到时你苏家怕是再难有如今顾苏二府鼎立之势了,朝中官员也竟会是顾延一党人。”
“太子所言正是,遂此次御茶一事中,我等可夺取不少的银子来拥立太子登基,如今我们天罗地网已然撒下,想必那佘笙也只有乖乖听话了。”苏珍川一脸的算计之神色。
景彰说着:“可知顾延下落?”
“未曾知道过,不过佘笙已到了杭州城,且已嫁了人怕是顾延也再不会与她有来往,我等部署定能成事。”苏珍川道着。
景彰落座着见着一茶水言道:“待计划起来后,你与佘开行与她去谈谈。”
“是。”苏珍川应着。
“那苏珍珠死了,你可怨本宫?”景彰看着苏珍川的眸子问着。
苏珍川面色坦然地言着:“怎会怨太子?能为太子效劳乃是珍珠之福气,珍珠为太子之大业而死也总好过死在左相爷手里。”
这面上端的是忠诚一片,但倘若是晴丹在场必定会知道这苏珍川是在隐忍着。
景彰指尖轻轻地在茶盏上转动着道:“是啊,能为你我大业而死,也是她的福分,待控制住江南茶业这江山可就不远了。”
话中可丝毫没有对人命的怜悯之情。
身处高位者,人命早已是博弈的棋子而已。
景彰晓得,苏珍川更是知晓的。
苏珍川瞳孔紧缩,告辞离了去回到了一处供朝廷官员所住的行宫之内,进了里头他屏蔽了众人。
自床帐内出来一女子,道着:“侍郎爷回来了,不知那大印太子又吩咐了何事?”
说罢,女子的一双藕臂附上了苏珍川的脖颈,手在苏珍川那张还略显稚嫩的脸上磨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