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的少女们大部分都是组织安插到这里的,由八方绪子出面,少女们很快就重新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充当雕像。
趁着乌丸岚和安室透交换情报,松田阵平把原研二拉到一边:“你和诸伏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最初的震惊过去后,他很快就感觉到不对劲,诸伏的反应他还能解释说,是因为在组织卧底期间对这些事情早有了解,但是hagi的反应绝对、绝对不正常!唯一的解释就是,诸伏和hagi两个人提前知道了什么,所以两个人才会这种表现。
原研二眨眨眼睛:“没有要瞒小阵平,只是hagi仔细想了一下,小阵平说的话很有道理,愿意对猫咪好的人,应该……嗷!痛!”
松田阵平吐掉嘴里的猫毛,黑圆的眼睛里全是威胁:“别拿我的话来糊弄我,到底怎么回事?”
“其实是出发前的那天晚上……”
时间回到前一天晚上,原研二迷迷糊糊的从猫房的门钻出来,就看到客厅的灯还亮着,一个人正坐在沙发上。
发顶是黑色的,这个人不是乌丸岚。原研二顿时清醒,浑身的毛都微微膨起,像是一只黑色的毛球,他压低身体沿着墙角无声的接近沙发上的那个人,同时头脑飞速转动,什么人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家里?会是和上次那个银发男人一样的人吗?他们再次来的目的……
“小诸伏?”原研二愣住:“你怎么……”变成人了?
沙发上坐着的人正是诸伏景光,他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修长的五指飞速翻动茶几上的几份资料,听到原研二的声音,抬起蓝色的猫眼笑了笑,又抓紧时间低头翻阅。
按照诸伏景光的推测,他这次变身应该有十分钟的时间,现在要抓紧时间把这几份文件签字送回去,等下才能和原研二解释。
原研二也有了些猜测,没有催促,耐心地蹲在沙发上,看着诸伏景光签署了三份文件,然后在白光中重新变成了猫咪,布偶猫叼着文件从窗户跳了出去。
大约五分钟后,诸伏猫猫又从窗口的位置爬了回来,还顺带关上了窗户。
原研二趴在沙发上拉长声音:“小诸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诸伏景光叼着浴巾塞到了沙发下面:“我发现只要在前一天积攒了足够的时长,在零点的时候就能变成人身,第一次有五分钟,第二次十分钟……如果变身之后一直和乌丸呆在一起,那么变身时间就能无限延长,直到和他分开,如果零点的时候没有在乌丸的旁边,那么就会在第二天的某个时候变身,具体条件还需要继续实验。”
原研二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那些文件呢?你……联系上公安的人了?什么时候的事?”
原果然是最敏锐的一个啊。诸伏景光点点头,在被原研二发现的那一刻,他就是知道瞒不住了:“昨天晚上。”他用乌丸岚的手机联系了原来的线人,解释并证明了自己的身份,今天又用人身出去和对方见了一面,证明了他是诸伏景光本人。卧底期间本来就有各种不可抗力的因素,能使卧底和线人失联,他的前辈曾经有失联更长时间而被判定死亡的例子,所以公安那边比他想象的更快就接受了他’死而复生‘的消息。
昨天晚上?那不就是他第一次变成人吗?原研二压低声音:“小诸伏你早就计划好了?那几张是罪证吗?”最后几个字声音越来越小,本来收集罪证是他最开始留在乌丸岚身边的目的,但是现在发现这个目的被达成后,他反而觉不出几分开心。
“啊,不是啊。”诸伏景光愣了一下,笑道:“是’证人保护计划‘的申请表。”
“证人……保护计划?”
“嗯,乌丸的情况来申请这个应该没有问题。”诸伏景光给原研二列举了一下:“没有重大犯罪事实、部分行为被胁迫并有有效证明人、协助警方……”
“他、他……”原研二舌头打结,眼睛却慢慢亮了起来。
“之前我也不能确定。”诸伏景光叹气,他仅仅是在那种地方卧底,手上都早已沾染了鲜血,何况是乌丸岚从小就在组织中作为继承人培养,谁也不能保证他有没有越过最后的那条红线:“但是现在已经能确定了。”
但是现在已经能确定了,诸伏景光在乌丸岚的电脑里,发现了一份电子日记,里面详细记录了乌丸岚每次的任务内容和搭档,和乌丸峰谷多年的交易往来和犯罪事实,还有组织在大阪各处的交易地点……只要能证实交易地点和交易对象,就能证明这份电子日记的真实性,同时也能证明乌丸岚的无重大犯罪事实。
这个孩子……诸伏景光的目光柔软了一瞬,他坚守住了自己的底线。
“……他的任务对象一直都是他有意挑选的。”原研二说:“就像是这次的这个人渣。”
“啧,你说服我了。”松田阵平轻啧一声,他作为曾经要暴打警视总监的警校生,实际上对这些事情接受度良好,只要给了他一个’松田式‘理由,他的觉悟其实也可以略微放一放。
这边两只猫结束了谈话,乌丸岚那边却还没有结束。
乌丸岚坐在侧面的沙发扶手上,用西园寺下弘的指纹解锁了他的手机,打开闪光灯给西园寺下弘拍了两张清晰□□的全身照,给他的le列表里的母亲发了过去。
安室透看着他这一连串的操作,抽动了一下面皮,有些不好的预感:“您这是做什么?这也是任务之一吗?”
“不是。”乌丸岚认真的抬头看着他:“只是波本你在车上说的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我觉得你的提议很有道理,既然已经收了一份钱做了这件事,那么为什么不能收两份钱呢?”
安室透:……
“顺便再向西园寺夫人收一笔费用好了。”乌丸岚手中手机震动,是一个来电提醒,他亮给安室透看:“看,来了。”
他打开公放,一个女人的声音立刻灌满了包厢:“你是什么人?竟然胆敢把手伸到我儿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