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黏你的亲友,黏我做什么?】
阿蒂尔兰波混入海上邮轮的夜宴,走在宾客之中,随手端起一杯侍者盘子里的香槟酒,他与男人聊着世界局势,与女人聊着风花雪月,好不自在。
自己的行程又可以开始了。
阿蒂尔兰波想到自己放鸽子,好不得意地笑着,不到片刻,宾客们发出一声惊呼声。
阿蒂尔兰波预感不妙,往人群里躲藏起来。
【不可能!】
【他的追踪能力这么强吗?!】
邮轮边,一名白西装、黑帽子的俊美男人从天而降,脚踩在栏杆上,手里拽着另一名橘发少年,两人跨越了大海,追赶到了这艘跨国邮轮上。
似乎是“双胞胎”的心灵感应。
又似乎是克隆人与本体之间无法抹去的联系。
保罗魏尔伦如鹰隼般地盯上了一个角落,抓住躲在阴影里的阿蒂尔兰波,盈盈一笑:“哥哥,你想要去非洲,怎么不等一等我?我也很感兴趣。”
中原中也尴尬地打招呼:“兰波先生,我不想来的,是他抓着我来”
阿蒂尔兰波喝下的不是香槟酒,是苦酒。
是谁给了他逃离暗杀王的信心?
是纸醉金迷的夜晚。
……
总之,单人游就这么变成了三人游。
补交了船费后,保罗魏尔伦让中原中也单独住一间海景房,自己二十四小时留在了阿蒂尔兰波身边。阿蒂尔兰波的第二次、第三次逃离计划失败,捏着鼻子接受了两个拖油瓶。
船上的生活变得丰富起来。
阿蒂尔兰波对保罗魏尔伦不怀好意地说道:“让我看看我们之间有什么不一样。”
保罗魏尔伦淡定:“除了肤色,没有区别。”
阿蒂尔兰波的贼手伸出去,扒光了衣服特别多的暗杀王:“要检查之后才能知道。”
“腿跟我差不多一样长……”
“腰比我细……难道是我吃胖了一些?”
“哈哈哈哈,弟弟,我以为你能压制兰堂,你怎么这么逊呀!居然被兰堂睡过!”
数月后,他们把远东的日本抛之脑后。
中原中也过上了超出想象的人生,在国外从会被骗的日裔少年变成了凶小子。他们坐过颠簸的汽车,报废过三辆跑车,最后爬上了野生货车的后车厢,前往非洲的埃塞俄比亚喝咖啡了。
某一个土著的地盘上。
阿蒂尔兰波观摩蚊子饼的制作流程,中原中也脸色发青,敬而远之,回忆起自己不是在拉肚子就是在拉肚子路上的旅行生活。
中原中也算是明白在上一个城市补给物品的时候,阿蒂尔兰波会热情地推荐止疼药,止泻药,止痒药,消炎药,胃药,维生素片。为了预防非洲本地的黄热病和疟疾,他就被拉过去补了几针,每天要手动测量自己的体温,防止什么时候就中招了。
中原中也有着痛的领悟:没有强大的胃和体魄,不适合来非洲这种地方!
三个人里,只有阿蒂尔兰波一次都没有拉肚子,手舞足蹈地和土著们交流,一口语言切换了不知道多少种,对方不是第一次来非洲了!
保罗魏尔伦的白西装外套找不到干洗店,放在手臂处搭着,他一身清爽的衬衣和长裤,拿着手机到处走来走去,试图连接互联网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