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我还是一如既往的死在院子里晒太阳。
我这几个月的生活都是这么过来的。
从小镇翻云沟被老爹强行拽回后,他怕我会再次被卷入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索性出资给我办了个小画廊。我只要没事把自己的画挂上去,夹在那些小有名气的画家中间一起卖就行了。
画廊后的院子被精心改装过。小桥流水,一步一景,没事我就在这,看看报纸,种些花草,或者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如果搁古代,你真适合就天天搁绣楼上绣绣花,什么都不用做。”张开曾推着他五百多度的镜框,眼神丝毫没有闪躲的这样评价我。我也是忍了许久,才忍住没有将其爆击一顿的冲动!而是理性化的克扣了他七八天的工资而已。
张开是我画廊的销售,俗称伙计。
他多半时候是个文质彬彬的青年,一笑就会露出满口白牙,大学刚毕业,比我小不了几岁。
我当初看中他纯属他有着一张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的脸。这年头,来逛画廊的要么就是真正狂热的艺术家,要么就是一群分不清门派的假文艺女青年。店里有了这么一位颜值高的小伙子,生意自然好做。
刚说到这,我身后半人高的院门被人推开,发出吱呀一下的声音。张开站在离我几米远的位置:“老大,有人找。”
他的语气有点惊慌,这让我有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过习惯闲散的生活,只要身边有人情绪不对劲我都忍不住把心揪成一团,总预感着大事不好一般!
离开院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人的背影,正站在画廊暗黄晕染的灯光下,盯着角落里最不起眼的一副画框。
画中是某个湖泊的一角,以及横在湖面上空空荡荡的老旧木桥。木桥的底端用铅笔重叠了很多投影,这几乎是整个画面中最细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