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知府猛然回头,和仆婢们一窝蜂地齐齐涌到公子商的房门前,伸头探脑地往里看着。沈婉珺转身当住众人视线,迅速用小瓷瓶取了一点点公子商的心口血藏在腰间,她收拾好银针包,出来时顺手关上了房门。
商知府焦急地不停左右观望沈婉珺与傅北宸二人:“二位大人,犬子,犬子究竟如何了啊?”
沈婉珺抬手示意商知府先冷静下来,她继续道:“商大人不必担心,令公子之前是因为心脉受损而病情恶化,如今我二人将公子心脉以银针续接,令公子已经没有危险了。”
“那,那我是不是可以去看看犬子?”商知府脸上浮现出异常的喜悦,他睁大眼睛看着沈婉珺。
“现在还不行。”
沈婉珺倾城的脸上没有什么波澜起伏,她扫视商知府身后的众人,目光一下就落在了碧云与碧翘的身上。她转眸对商知府继续道:“公子现在情况虽无性命之忧,但还待观察。且需要悉心照料,稍有不慎的话,公子便会命丧九泉。”
“碧云碧翘,你们过来。”
沈婉珺朝她们招了招手,看她们快步赶过来之后,她仔仔细细对她们交代:“公子的房间除了我和傅北宸,你二人以外,决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每两个时辰就要观察公子心口是否变色,银针是否发生了变化。事关人命,千万要谨慎。”
“是,奴婢们知道了,一定谨遵大人的交代。”碧翘恭敬应承下来,落落大方地朝沈婉珺俯首见礼。
“至于公子的药物。”
沈婉珺稍有停顿,她凝神思考心中的疑惑,抬眸看着商知府交代道:“公子暂时沿用我之前开的药方,我即刻要上山去寻找一味草药,它对公子现在的情况大有助益,且只有新鲜草药的药效最好。”
商知府深深地弓腰朝沈婉珺行了个的礼,苍老的眸中竟然有些湿润:“下官替犬子谢过大人的救命之恩了。”
沈婉珺不想浪费时间在客套上,她疏散了拥挤在门口的众人,与傅北宸一同往她的房间走去。
按照最熟悉路线一路回来,沈婉珺推开卧房的门,与傅北宸一同进来后,她伸头到门外左右观察,看到无人才把门关上。
“你怎么弄的一副还怕人发现的样子。”傅北宸坐在椅子上瞟了一眼沈婉珺,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沈婉珺将银针包放在桌上,朝傅北宸神秘一笑:“可不就是怕被人发现我和你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让人遐想非非吗?”
“沈婉珺,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说胡话的毛病?”傅北宸侧头瞥着沈婉珺,深邃的眸中看起来已经是被她磨得没什么脾气了。
“调戏你是种习惯,改不了了。”
沈婉珺摇摇头,随口说出这么一句话。她眸中带着得意看向傅北宸,笑吟吟地转身取出之前放阴血的小瓶子,又从腰间掏出刚才的小瓷瓶,将两种血仔细地混合在一起。她勾唇一笑:“双冥血,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