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现在虽然成了瑞王府的三公子,也得了皇帝的看重,但是你配谢家的二小姐,还是差了些。”
“人现在可不止是秦家的小姐,还是皇帝亲封的县主。”
被秦铮噎了一下之后,郑千秋突然开口,话语中莫名的多了些骄傲。
他已经潜意识中将谢谨画看做是自己的女儿了。
现在再看谢谨画的那些成就,就不是替谢谨瑶警惕,而是骄傲了。
一边骄傲着,一边又有些心酸,谢谨画现在的这个县主的地位,是真真正正的用自己的命拼来的,她去南方一趟,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艰险。
秦铮望着郑千秋,看的很认真,那莫名的眼神让郑千秋有些不自在。
他皱眉,正要说什么,秦铮嗤笑了一声:“我与她是否相配,又与您何干?”
与方才那句干卿何事异曲同工,都是能够噎死人的。
“我是她”爹。
郑千秋下意识的便要反驳。
可是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因为现在还什么证据都没有,只有二夫人的几句话语。
“郑先生是姐姐的谁?”
秦铮身上的药性慢慢的压了下去,虽然还是提不起功力,手脚身子却是能够动了,他慢慢的站起身子,望着郑千秋:“虽然不知道郑先生究竟是什么人,却知晓您更亲近谢谨瑶,而谢谨瑶却是对姐姐不善之人,所以,您还是少接近姐姐的为妙,也不要多管些您根本没有资格管的事情,我今日不是您的对手,日后却不一定了。”
秦铮转身离开,步子虽然缓慢,少年的背影却是坚硬。
郑千秋怔在原地。
那是他的女儿,他如何不能够关心对方和谁在一起?
从前觉得秦铮和自己从前相似,都是出身不好,却知晓努力的人,都是恋着大家小姐。
他愿意为了这份感触帮助对方一下。
可是当谢谨画变了个身份之后,他看着秦铮,就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对方看似前途无量,实则就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秦铮的所有根基,生死荣辱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间,皇帝用的上的时候秦铮前途无限,会越走越高,可是当皇帝用不着秦铮的时候,皇帝第一个将他抛出来。
这种事情,郑千秋见的太多,看的分明。
也因此,他是无论如何不愿意将谢谨画交托到秦铮的手上的。
更何况,秦铮的年纪比谢谨画小了好几岁,他的性子又太阴太绝,在谢谨画面前看着还好,实则手上沾染的鲜血多的很,这样子的人,如何是个好女婿的人选。
郑千秋慢慢的眯起了眼睛,无论如何,他都要好好的护着谢谨画,给她寻一个真正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
谢谨画第二天天不亮就被吵醒了,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却是格外的神清气爽,她有些疑惑,要知道昨天半夜里可是躺在床上很久才睡着的。
只是也没有时间细想,因为齐王府派来接她的人已经到了,这么早就过来,像是怕她改主意或者跑了一般,还真的是热心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