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终还是没能让果多满意,就目送他失落地离去了。刘洋洋目送那个背影离去,收敛起了平日的嬉皮笑脸,扭头对我发问道:“我忽然想问你,你看我们这些人,是不是觉得特别可怜啊?”
这个平日里有些懒散,也有些嘻哈的青年,此时的话语中尽是苦涩。我已经懒得去揣测他内心深处到底是不是被果多那句反问触动,只能很诚实地回答道:“不,比起很多在生活艰辛中挣扎的人们,你们没啥值得可怜的。”
“你们的悲哀,不过是要争,要抢,要呼风唤雨,要让无数人折服。”我冷冷地说道,“这是你们的优势,也是你们的悲哀。可比起那些人生惨淡的普通人,你们已经得到太多太多,没有什么值得可怜的。”
这是我的心里话,而我大多数时候都是心直口快,刘洋洋一时无法反驳,只能楞楞地呆了一会。
“算了,说这个没意思。”我摇摇头,“我现在更关心的是我跟小西之间的决斗。放浪师协会这么拼命阻止我,到底是图个什么劲儿?”
我成功的转移了话题,刘洋洋听到这个疑问立刻回过神来,对我说道:“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小西虽然实力很强劲,在协会内部升迁的速度也太快了一些。我觉得她可能是背后有人,这次跟你决斗突然有人叫停,可能是那位保护她的人在出力。”
我挠挠头,这种上边有人的状况还真让人恼火……
我和刘洋洋在酒吧里枯坐了一上午,无所事事的感觉倒是不错。可惜那些服务生领班什么的看我们的眼神都很惊恐,最终我们连午饭都没在这边吃就仓惶逃走了。做为一个让人恐惧的新老板,我自认长得应该不怎么吓人。仔细想想,估计是自己最近在首都恶行太多,化成许多传闻传到这些人耳朵里了。
“真无聊啊。”我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对刘洋洋说。
“是啊。”刘洋洋没敢多搭话,小心翼翼地接道。
“找点乐子吧。”我又说道。
刘洋洋脸色大变,正想说什么,怀里的移动电话响了。
我现在听力敏感得很,不用集中精神就能听电话那头的人在说什么。刘洋洋只跟电话喂了一声,我和他的耳畔都像响过一声炸雷一样觉得难以置信。以至于刘洋洋抑制住震惊跟那边又对话了几句之后,我才从突如其来的消息中缓过神来。
收起电话,刘洋洋一看我脸上的表情就知道我已经听见了,只能无奈地问道:“要不要……去看看?”
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想来想去还是叹了口气:“去吧……”
从云天之外驱车去那栋别墅花了半小时时间,这半小时里我们都很沉默。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的情绪该如何调整,只觉得脑子里乱糟糟的。刘洋洋则脸色更加难看,既不推卸责任也不说什么抱歉的话,闷着头一直开车。
我们这样一路沉默到了目的地,入目所见已经是封锁好的现场。周围拉起雪白的警戒线,有治安局的人围在外面跟周围住户取证。更多的人则是刘家的,都聚在附近议论着,每个人脸色都很沉重。
真到了现场我也没时间跟人啰嗦,扯开警戒线就要往里冲。一名治安局的人看我径直往里走,立刻嚷嚷着跑过来要往外拉扯我。我此时哪有心情理这种人,一个闪身错开那只手,人已经进了别墅。
别墅里面自然有治安局的技术人员在调查现场,看到我一个毛头小子冲进来都有些惊讶。一个脸色黝黑的治安员立刻又过来要抓住我,嘴里大声喊着:“谁家的孩子,赶紧给我滚!”
我此时心中心情有点复杂,听到这么一声喊反手一巴掌抽在那个治安员脸上,他整个人当时就被我抽倒。
就这么一个动作,已经可以判断我袭击国家执法人员,足够进去吃几个月牢饭的了。
我这一动手,整个屋子里的人哗然。尽管技术部的人都是写软脚虾,堂堂治安局的人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给打了还是让人觉得又耻辱又窝火。可惜这帮傻屌也不想想,如果我是一般人又怎么会一巴掌将一个明显练过一些体术的治安员抽翻?顿时又有几个年轻的扔下手中东西朝我冲过来,看那意思是好好修理修理我。
我身为一个正常人,除了内心深处分裂成一个自己一个女神之外,其余方面都跟普通人无异,当然不会希望被一群傻x修理。况且早上又跟艾尼干了一架,这会正手痒又心情不好。干脆一个矮身冲过去,以一记正勾拳先打翻了领头那个。
随后我一脚一个,像大学生踹幼儿园小孩一样把几个想要当英雄的年轻治安员挨个踢翻在地。
我这一动手,其他几个没被我踢翻的算是看明白了,我的战斗力应该比这屋里屋外的所有人加起来都强不少。剩下那几个纯技术工作者立刻不废话了,而被我打翻的迄今为止没有一个还能站起来。
就在大家气氛紧张之际,门口的刘洋洋已经冲进来了,大声喊道:“误会,误会!”
刘洋洋一出现,屋子里的治安员们顿时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