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濯说完这话,嘴角微微上扬。哼,在这个没有录音笔的时代,只要我死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李昭仪见状,无奈地按了按额头,轻轻叹气。濯弟啊,你还是那个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太尉府公子吗?本宫现在怀疑你在北方战场不是被打傻了,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对,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贤妃咬牙切齿,指着众人说,“这殿中的人可都听到了,你休想抵赖!”
赵濯打了个哈欠,一脸淡定地说:“这里的人?娘娘,这里的人都是你们的人吧?臣完全可以质疑你们是串通一气,栽赃陷害于我!”
他说完,揉着肩膀,瞥向皇上。
“你满口胡言!”贤妃拿起桌上的茶杯朝赵濯丢去,气冲冲地说,“方才你还口口声声说早就不想做这个官了,承认了也无妨,这会子又反悔了不是?呵,证据面前你还敢抵赖!”
话落,她指着地上的腰带,看向皇上。
赵濯躲开了茶杯,但杯中的茶水依然溅到了他的衣服上,惹得他一脸不悦。我勒个去,不拿杯子当东西是吧?这玩意儿在我们那个时代值不少钱呢,如今碎了真是可惜。
皇上见状,冷笑几声,未等贤妃再次开口,他便沉着脸说:“你这小子,倒是比过去油嘴滑舌了,怎么了朕是委屈你了吗,这么不想做卫尉少卿?那朕把你贬去同林焕一起守宫门得了。”
“别别别陛下,臣没有不愿意的意思,是个口误口误!”赵濯呲牙一笑,道,“臣只是急于证明自己清白,所以才……还请陛下息怒。”
喂喂,就算不做卫尉少卿我也不想守宫门好吗?天天对着林焕的那张冷脸,简直时刻在冬季。还不如回家种种田织织布,日子也算悠哉。
贤妃瞪了他一眼,扭头对着皇上,眼里尽是委屈,道:“陛下,您可要主持公道啊!这个赵濯与宫女私通惑乱宫闱不说,竟然还目中无人顶撞臣妾与皇后娘娘,您可不能轻饶了他啊!”
她说着,假装抽泣,拿起手帕抹着眼角,偷偷观察皇上的表情。
李昭仪冷笑一声,起身嘲讽道:“姐姐这话说得不对,妹妹可未曾看见赵濯顶撞你,这会子完全就是你自己在气自己哦!再说了,你仅凭一条腰带就认定赵濯与宫女私通,这可说不过去。”
她说完,内心长舒一口气。没想到峰回路转,又能给圆回来,此刻就看陛下信谁了。
皇上仰面深吸一口气,打量着贤妃,问:“爱妃,你这是痊愈了?如今不仅出来走动,还能管事了,朕很是欣慰。”
这个赵濯,偏偏惹上了贤妃,她一向脾气火爆,连朕有时候都对她无可奈何。想想年轻时与她初见,原以为她温柔贤淑,谁曾想娶进了宫就露出了本性,啧啧啧……
朕是不会告诉你们,朕心里有多苦。
贤妃一愣,刚想开口,却被皇后打断,道:“陛下,你有没有觉得太尉府的这位公子,和去北方战场之前大不相同?可以说……变了个人。”
“皇后此话何意?朕倒是觉得他比过去开朗了不少。”皇上微微皱眉,谨慎地说。
皇后不会是看出了什么吧,若是戳破了赵濯的身份,就不好办了。
皇后上前围着赵濯转了一圈,说:“臣妾也只是怀疑,这怕是个假赵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