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园攥着手帕,有些不好意思,说:“其实本宫晌午便进了宫,只是碍于面子,白日里不好来取,只得趁着夜将至前来,幸好你还没有离开,否则本宫真是不知到何处去寻你。”
她说着,眼神飘忽不定,时刻观察着四周,生怕出现什么人似的。
奚舟耸了耸肩,边从袖子里掏出画本边说:“奴婢还以为你要明日来呢,幸好昨晚赶完了,否则今日不知如何向你交代。你且拿回去细细研究,日后定会欢愉,记着,和驸马一起看。”
夏园接过画本,迅速塞进自己的袖中,点了点头,小声道:“多谢弟妹,若是此事成了,本宫定会重重赏赐你。”
“客气了,客气了,嘿嘿……”奚舟尴尬地笑道。赏赐就不必了,我倒希望你看了这画本,极为震怒,能去皇帝老头儿那儿告我一状,这样就是对我最大的谢意了。
夏园把双手收进袖中,环顾四周,道:“那本宫便走了。”
话落,她转身匆匆离去,消失在夜色中。奚舟长舒一口气,摇了摇头。这情景,搞得跟一场不可告人的交易似的……好像就是不可告人的,呃……想到这里,她脑海里浮现出那画本的内容,耷拉着眼笑了笑……
几日后,赵濯进宫换班,宫门口遇林英,见她精神抖擞,满面春光,不禁好奇道:“林大人这是遇上了什么好事,看你一脸欣喜,莫不是找到了婆家?”
林英抬头白了他一眼,刚想开口,却被一旁的林焕抢了先,道:“赵大人怕是早饭食多了,大清早的就那么多话,也不怕嚼了舌头。”
“大哥……”林英闻言,冲林焕微微一笑。
赵濯打量着林焕,双手抱臂,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被‘贬’成了守宫门的,从前太子的贴身侍卫啊!怎么,十几年不同我讲话,今日怎么舍得开口了?”
林焕面无表情,淡淡地说:“赵大人此言差矣,应该是九年。”
“你……”赵濯哼了一声,说,“我不过形容一下,你何必认真。当年你不过成个亲就放弃了做太子侍卫,跑来守宫门,这些都算了,可自那之后我每次经过宫门你都视而不见,这我就不能忍了!”
他说着,竖起眉毛,吹鼻子瞪眼。
林焕见他这副模样,有些哭笑不得,打趣道:“明明都是他留下的记忆,你说的倒是流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