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腾渊被打断的不爽都没有地方发,一边是才见面的孙女,一边是才见面的爱妻。他想和妻子亲热被孙女打断了,他难道还能向孙女发火吗?
千凌推开门把念心抱了进来,“那心儿今晚就和祖父祖母一起睡吧。”
第二天早上宁君墨看着父王一脸不爽,这是怎么了,母妃回来心情不应该很好吗?看着后面跟来的母妃抱着念心,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来心儿不止“心疼”他一个人啊。
虽然宁腾渊心情有那么一点点不好,可是看着一家团圆,心情也由阴转晴了。看着妻子在一旁喂着孙女吃饭,他觉得他为国效力了这么多年,是应该解甲归田了。
宁腾渊吃完饭就进宫了,大年初一宁君墨也应进宫给皇上拜年祝贺,可因着皇上让他和锦儿分开了三年,他就不想去了,他让父王给他打掩护。
宁腾渊当然不同意了,但是架不住有一个心疼儿子的母亲。儿子说啥就是啥,于是大年初一就宁腾渊一个人进宫去了。
宁腾渊和皇上谈完公事,就说道:“启禀皇上,臣最近感到身体乏力,无法再承此大任,请皇上撤除臣的一切职务,让臣颐养天年。”
皇上看着宁腾渊沉默了一会儿,“你还是在因为君墨的事怪朕吗?”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自己年事已高,接下来想在家里含饴弄孙,陪一陪多年没见面的妻子。”宁腾渊回道。
“王妃不早已故去,你那里来的妻子,如今我们兄弟已经到了这一步吗?”
“回皇上,臣的妻子并没有故去,当年有幸被人救起。又因君墨在寻找锦儿的路上遇见,上天这才让我们两个可怜的人相见,如今臣就只想在家里陪着爱妻。”
皇上知道宁腾渊对千凌的感情,虽然不知道千凌怎么又活了,但涉及千凌的事他一定不会妥协的,所以他也就不在强求。转而说道:“那你让君墨入朝为官吧,朕不会亏待他的。”
“君墨他不适合走政途,他只喜欢经商,恐怕辜负了皇上的厚望。”宁腾渊回道。
“虽然我们父子都不在朝堂,但我们依然会为皇上分忧,君墨每一年都会将亭山酒楼收入的一半交给国库。”
皇上知道宁腾渊这样说就是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就摆摆手表示同意让他退出去。
宁腾渊刚走到宫门口就听见,“哟,这不是勇王爷吗?刚进宫就准备走了,这么多年也不回王府看看。”说完那女子又笑了,“瞧我又忘了,勇王都有了自己的新王府哪里还记得自己在哪长大的。我说的对吗,三哥?”
这女子正是老王妃的七女儿宁子淇,每一年看着宁腾渊都要冷嘲热讽一番。要是以往宁腾渊肯定不理转身就走,可昨天他才知道老王妃那么过分的对待千凌,连着对宁王府有关的他都产生了极大的不喜。“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说话,为兄的可以向皇上为你请两个教养嬷嬷。”
宁子淇听见这话的脸都绿了,她都嫁为人妇,孩子都多大了还请教养嬷嬷。最主要的是她后面跟了一群贵妇人,这不是让所有人都看她的笑话吗?以前他三哥听见她说什么也不理,今天这是怎么了,难道宁君墨那个杂种出事了,想到这里她的心情就好一点了。但她也得为自己找点面子,“母妃生病了,所有儿女都去尽孝了,怎么三哥不去。”
紫都的人都知道当年的事,对于宁子淇这么说,宁子淇后边的都在那里看热闹,等着宁腾渊的反应。这可是直接在指宁腾渊不孝。
宁腾渊看着宁子淇冷冷的一笑,“怎么了,当年能做出那样的事,现在还有脸让我回去看吗?我什么都没做就是对你们最大的回报了。”说完一甩衣袖就走了,让他一个大男人在这和一个女人拌嘴,他还要脸呢。
周围的人看着勇王走了,也都散了。离开的人想着以前勇王对七郡主的冷嘲热讽也不理,刚刚怎么就发了那么大的火,是彻底和老王妃他们断了关系,还是在皇上那里受了气,她们得赶紧回去和丈夫讨论讨论。
宁腾渊回了王府,现在是一家同在幸福不已啊。
白荷看着宁子淇在宁腾渊那里受了气,就心生一计,若是让老王妃他们对付白锦,应该会事半功倍。虽然老王妃做的不对,可毕竟是生养他的人,若天下人都知道勇王爷不孝,那他靠战功得来的名声和民心都会毁之一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