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去云城投奔亲友的,孩子大了,想去那边读书,听说那边的教育比我们这边好。”没等苏澜说什么,人家就叹息的把自己的老底都揭了。
听着对方的话,苏澜很是感慨。
这是96年,要是搁12年后,08年的时候谁会在火车上和陌生人说这么多。大家不互相警惕都已经算是好的,严重的,连命都可能玩完。
这个年代,大家还是单纯的。
苏澜道:‘城市的教育确实比农村好。’
“是吧,我们也是这么觉得。家里学校就几个老师,还学不到什么。我们也不指望他们以后考大学,最起码把该学的都学会,也算是有一技之长。对了,你们是小两口吧,出来打工?”
不怪对方这么想,这个时候年轻人出来大多都是出来打工的。
“不是,这是我丈夫,他是军人。”
“啊,军人好啊,军人保家卫国。”
苏澜笑笑,没说话。
这个年代军人是好,但大家都不愿意家里人参军,但对军人的敬重也是发自内心的。
几人又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各自忙碌起来。
苏澜和肖建兵的床铺一个中铺一个下铺,苏澜选了中铺,下铺自然就是肖建兵的。
把行李归置好,苏澜拿了杯子准备去倒点热水。
“我来。”肖建兵伸手接过。
苏澜也不扭捏,把两个杯子递给他。
肖建兵拿着杯子出去接水。
“军人就是好,疼媳妇。”车厢的人见了又善意的笑道。
苏澜只是笑笑,没接话。
很快,肖建兵就接完热水回来了:“水烫。”
“嗯。”从肖建兵手中拿过自己的杯子放在手上。
“还有两天才能到,你先休息一下。”肖建兵道。
“我有一个问题。”苏澜看着他。现在车厢的人都出去了,整个车厢就他两个,所以也没什么顾忌。
其实这问题从出了诊所她一直想问,却迟疑着到现在才开口。
两人坐在下铺离得很近,苏澜说话的时候是凑到肖建兵耳边的。肖建兵只觉得耳朵痒痒的,但也没想过把人推开:“你问。”
“在诊所的那个女人……”当时在诊所她能感觉到肖建兵的样子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