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庚岭上暮天低——打一字。”
“岁。”
“明月半依云脚下,残花双落马蹄前——仍是字谜。”
“熊。”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狸狗仿佛,既非家禽,也非野兽;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打一词语。”
“猜谜。”
“白蛇渡江,头顶一轮红日;乌龙卧壁,身披万点金星——打两物。”
“油灯,杆秤。”
“吴下门风户户尽吹单孔箫,云间胜景家家皆鼓独弦琴——打两动作。”
“吹火筒,弹棉花。”
王瑶嘉一口气答了好些灯谜,喜滋滋提了奖品花灯一盏,复又转头问安玲珑:“珑姐姐,你不去试试吗?他们送的花灯很是漂亮呢。”
安玲珑淡淡道:“我本就不精于此道,再说,这花灯再漂亮也不过糊成一个模样,咱们拿一盏也便是够了。”
王瑶嘉这才想起安玲珑回到府上不久,自小不若他们般受着贵族教育,文采的确不会太高,只得歉意地笑笑,想转移下话题,破了这略有些尴尬的氛围。她见安玲珑眼神朦朦胧胧望向远处,便径直拉了她过去,却没想到竟是有人在那里抛绣球。
虽说自古有抛绣球招婿的说法,可今日这场月老庙前的抛绣球,似乎不是这个意思。不过仍是女子来抛男子来接,却不再有那么重的意味,只当是玩耍般。女子可自行排队进入幕后抛出绣球,男子要来接之前需交上二十文钱的香火钱,接住了绣球便可获赠一份小礼品,商业化倒是颇重。
安玲珑看过来的原因倒是很简单,因为她隐约见这边有两个似有争执的男子身形高大,脸上都蒙了面具,却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是以想探个究竟,却没想到王瑶嘉误会了自己,径直拉了人过来,她也只得赶紧戴上拿在手中的面具,遮住了容颜才罢。
两人刚上近前,便见一个绣球落入一长相还算得上俊朗的男子手中,响起一片起哄的声音。
“嘿呀,王兄,这可是你第几次接住姑娘们的绣球了?艳福不浅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