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

异的木偶等等,打眼看上去,也就像个诡异风格的酒廊。音响旁边的矮柜上,光碟堆积如山。

甄陌脱掉鞋,穿著袜子走上铺在厅里的厚厚的藏族工艺地毯,然後席地而坐。他拿过一个垫子垫在身後的墙上,舒舒服服地靠上去,这才长出了口气。

沈安宁走路一瘸一拐地,笑得却是欢欢喜喜,坐到他身边问道:“最近怎麽样?”

电视开著,甄陌拿著遥控器乱按,顺口答道:“还行吧。”

“那小子呢?”

甄陌微笑:“好象去香港旅游了。”

“嘁,这麽老土。”沈安宁不屑地撇了撇嘴。

甄陌笑道:“他带著儿子,你总不能奢望他会去尼泊尔看雪山。”

沈安宁瞧著他,忽然鬼鬼祟祟地凑到他面前,嘻笑著问:“那你呢?是不是有点寂寞难耐呀?”

甄陌顺手拿起旁边的软垫敲到他头上:“你以为都象你一样是小色狼。”

沈安宁不以为然:“嘁,食色性也,连圣人都这麽说。”

甄陌忍俊不禁:“那你让我食一食。”

“嘁,想得美。”沈安宁大大咧咧地说。

甄陌一笑,忽然将电视的画面定在了一个聊天节目上。沈安宁见他看得很专心,不由得也瞄了两眼。这是个类似於经济论坛那样的节目,没看上一分锺,他就不耐烦了:“你看什麽啊?这麽无聊的节目,有什麽看头?几个大男人煞有介事地在那里夸夸其谈,没劲。”

甄陌仍然只是笑,不作声。

沈安宁大声抗议了:“你来就是为了看电视的啊?那你把电视搬回去看好了。”

“不是说了,找你喝茶的。”甄陌只好边看电视边跟他闲聊。“你这脚怎麽回事?”

“哦,昨天下午我出去买东西,刚刚下了人行道,一辆停在路边的车子突然启动,正好从我伸出去的脚上辗过。我当时就疼得蹲了下来。那小子只刹了一下车,接著就跑了。”沈安宁嗤地笑了起来。“那小子是个弱智,这能跑得了吗?我记住了他的车牌号。晚上建军就带人找到了他。”

甄陌饶有兴趣地问:“那後来呢?怎麽样?”

“那小子好像没事人一样,正在家里吃饭。建军带人上去敲门,就是他开的门。建军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小子,你知不知道,那叫肇事逃逸,是要负刑事责任的。’那小子当时就懵了。”他说得眉飞色舞,煞是高兴。

甄陌听著,笑得前仰後合。

沈安宁哼道:“後来建军让他拿了1万块钱出来做赔偿。还好我这只脚没有伤到骨头,不过也得有好些日子不能出去唱歌了。钱倒是小事,不让那小子长长记性,怎麽对得起我?”

甄陌看著他脸上如孩子般可爱的神情,不由得连连摇头,却是笑不可抑,见他容光焕发,显然心情愉快,便随口问道:“高建军呢?他那边的情况怎麽样了?”

沈安宁做了个鬼脸:“他咬死了就是要离婚。他老婆忽软忽硬,一会儿同意一会儿不同意的,一直摇摆不定。他说反正现在他们已经正式分居了,实在不行,只好让法院判了。”

甄陌再想了一下,关切地问:“那他现在呢?回家了?”

“没有,出去买东西了。” 沈安宁笑著摇摇头。“他现在根本就不想回家。一回去他老婆就跟他吵,烦得很。”

甄陌很替他庆幸:“真好,我看这婚多半离得成。”

沈安宁慵懒地靠在墙上,却有些担心地问:“哎,陌陌,你说,如果他把婚离了,我又忽然不想跟他在一起了,那怎麽办?”

甄陌好笑地看他一眼:“什麽怎麽办?你会那样吗?”

沈安宁出神地说:“现在当然不会,我很爱他。可是以後的事谁知道呢?”

甄陌笑著揉揉他的头发:“不想在一起就分手好了,有什麽可为难的?”

沈安宁睁大了眼睛:“那我不是害了他?他为了我闹得那麽天翻地覆,付出了那麽大的代价。”

甄陌问他:“你为他付出了没有?”

“当然有。”沈安宁认真地说。“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