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了,应该能够承担一切后果。既然当初帮他是自愿的,谁也没有强迫她,干吗一直拿这个来要挟丈夫?简直是愚蠢。”
“对啊,简直不会想。一个人既然变了心,还强留住干吗?套句老土的话,留得住他的人,留不住他的心。”沈安宁做个鬼脸,象孩子般的得意。“要个行尸走肉来干什么?”
甄陌想了一下,问他:“你看他什么时候离得成?”
“大概至少得半年吧。他想慢慢说服他老婆。”沈安宁也正经了些。“他老婆手上的股份太多了。他怕把她逼急了,真的把股份都卖给他的敌人。如果他的对手有了这些股份,再在股市上吸纳一部分,就可以控股,这样他的事业也就毁于一旦了。”
甄陌比他还要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听到这里,他点了点头:“那是要小心从事。不过,半年也不长,反正你还年轻,等得起。”
沈安宁耸耸肩:“我真的无所谓,感情与他有没有家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他坚持要离婚,说不想委屈我。他现在也常常不回家,就是回去也只是看看儿子,根本不碰他老婆。我其实对现在的生活方式已经很满意了。”
“那就好。”甄陌为朋友感到高兴,一脸愉快的笑意。
薛明阳坐在另一边,见他们没理会自己,也就没插言,只是含笑听着,偶尔喝一口酒。
沈安宁看着甄陌那张精致的脸,以及那双映着桌上烛光的灵动的眼睛,忽然好奇地问道:“你呢?有没有什么阶级斗争新动向?”
“你怎么会知道这种词?”甄陌好笑地问。
“他爱说这些词,我也觉得挺好玩的,就捡来用一用。”
甄陌摇了摇头:“你啊,这真叫不学有术。”
沈安宁开朗地笑着,用肘撞了撞他:“哎,真的,你上次说的那个男人呢?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新动静?”
薛明阳一听,立刻竖起了耳朵。
甄陌笑着看了他一眼,对沈安宁道:“给你介绍一下,他是薛明阳。”
沈安宁立刻瞪大了眼睛,歪着脑袋打量起那个人来。
甄陌转过头说:“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沈安宁。”
薛明阳觉得这个男孩子很可爱,对他挥了下手,笑道:“你好。”
沈安宁描了一眼他衣服上的标志,忽然没好气地说:“你怎么穿这么老气的牌子?”
薛明阳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仍然好脾气地问:“这牌子老吗?”
“当然,你换个牌子行不行?明明好好的人,怎么会穿这种牌子?顿时变了牛鬼蛇神。”
薛明阳听得不明不白,只觉得好笑,顺口便说:“好吧,我换一换。”
甄陌听了,微微一笑。
沈安宁停了一下,又指责道:“你用的那支香水,太老土了,真难闻,最好也换一换。”
薛明阳瞧了一眼甄陌脸上渐浓的笑意,便也笑着连声道:“好好好,我明天就换。”
沈安宁一不做二不休,凑前去问道:“听说你开的车子是鲜红的颜色?”
“嗯。”薛明阳点了点头。
沈安宁立刻大摇其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超过30岁了吧?怎么还会喜欢红色?还是鲜红色,太幼稚了。”
薛明阳大笑:“好,也换掉。”
沈安宁想了想,好像再没什么要他换的了,于是挺满意的,碰了碰甄陌,笑着说:“这小子看来不错,有发展前途。”
甄陌却笑而不答。
薛明阳看着他,也只是笑。
沈安宁盯了下吧台上挂着的钟,连忙放下杯子,急急地道:“我要走了,你接着玩吧,有事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