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西路的大将沈诚和高太尉一样是保皇派,此人是安乐帝一手提拔出来的,可以说是寒门出身,几乎没有可以依仗的背景。因此也就一心一意的跟着安乐帝走。
她和高太尉两人,可以说是一内一外,安乐帝手中的武力。不过作为一个臣子,沈诚也许是合格,但是作为一个将军,却绝对是失败。
她软弱的让后世的历史学家们谈起她几乎要咬牙切齿,柔然年年到大雁打草谷,和她的软弱是绝对分不开的!
所以,鹤翔的这份胜利,可以说是大雁近百年来最大,也几乎是唯一的在领土上的扩张。
是天宁帝以下,第一次酣畅淋漓的胜利。就为这一点,鹤翔的声望在第一时间就达到了顶点。
当然,连带着安乐帝也成了千古少有的明君。
三月二十六日,鹤翔正式被封为王,封号平西,如此一来,楚王这一支算是同时有了两个王。
老楚王还在世,不出意外的话,将来的王位是会传给嫡长女的,而鹤翔则是楚王的二女。
一门两王,一时间楚王门前也是车水马龙。
而除了鹤翔的封赏外,她下面的谋士、将领也都纷纷升官发财,同时安乐帝还派了大驸马带着大笔的军需物资前去劳军。
在这些令人瞩目的行动中,对高平的封赏虽然令人诧异,但也被掩盖了过去,不过自然,这个封赏宁王是不会忽略的。
“她糊涂了!糊涂了!”宁王在房间里来回走动,最后忍不住一拍桌子,“梓山,这个事你怎么能同意?”
王梓山终于放下了茶杯,抬起头:“殿下,取锁玉路者异姓封王,这一点,是祖训!”
“我说的是这个高平,皇上封她为一等忠勇伯,三代世袭代州!”
“殿下看不出这是对高远航的制衡吗?”王梓山有些疑惑似的说,“虽被封为伯,但那代州是直射之地,又有何好。想来那高平也是不愿意的,殿下却为何如此在意?”
宁王一窒,说不出来。
说起来,高平对她并没有过太直接的妨碍,虽然有些事情两人呈敌对,高平又有些偏向鹤翔,但他们还说不上死仇。
但是,若让宁王找一个最看不过眼的,恐怕就是高平了,这并不是说高平怎么得罪过她,而是出于一种奇妙的心理。
说起来,这种心理还和当初的林开云有几分异曲同工。
本来最没有出息的,自己连看都不想看的人突然有本事了起来,而且渐渐的竟超越了自己。
自己这边越来越不顺,对方却芝麻开花节节高,于是,本来的鄙视就会慢慢的转变为一种夹杂着仇恨的妒忌。
王梓山看了她一眼,也不想和她多说,当下道:“陛下做了如此安排,以后皇女上位,高远航必定是第一位顾命大臣,殿下这也算是和高家同盟了,以后虽不用刻意结好,但也不必在斤斤计较。”
“至于鹤翔那里……陛下派大驸马前去,也不过是为了皇家的体面尊荣,殿下也不必太在意,若我所料不错,以后鹤翔最好的,也不过永驻戈阳路,虽然占据两路,但既要防备眺国,又要担心朝中,而且那两路又都是苦寒的,说起来,她也算是被流放到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