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守己阁。
“世子准备如何应对?”刑基放下手中的茶盏,问道。
炎烈挑了挑眉,并不急着应答,但已成竹在胸。
“王府来报,王为世子偷跑大发雷霆,又病倒了……”刑基继续说着,观察着炎烈的脸色。
炎烈依然不言不语。老爹不过是担心他做傻事罢了,可他德瓦炎烈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
“王传话说,让世子万不可轻举妄动,毕竟人在敌营,搞不好会……”刑基担心地说道。确实,搞不好他们就会沦为朝廷的人质,那么他们的计划岂不是彻底砸了,世子的性命也随时受到威胁?
“我自有打算。”炎烈截断刑基的话。他明白这次独自北上,深入虎穴,是多么的冒险。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过两日,就是太皇太后的大寿。他们本就是打着祝寿的旗号上京的,自然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刑基望着冷静的主子,便不再言语。他相信主子的本事,自然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主子有他的打算,他只要跟着主子就好了。
“大哥他们最近可好?”炎烈拿起茶盏,不着痕迹地问道。
“回世子,大王子依然疯疯癫癫,闹个不停,属下看就算是简也撑不了多久了。”刑基答道。刑简是他的哥哥,负责看住炎烈的大哥——德瓦镇勋。
镇勋是隆贝的大儿子,按理他才是真正的世子。但是因为天资不及炎烈,而且酗酒成疾,并不被隆贝赏识,渐渐疯癫。如今被炎烈软禁在王府中,不敢让他与外人有所接触,并派了刑基的兄弟刑简看管。
“二王子依然沉迷于花草,不理政事,整日躲在百草园,并不出门。”刑基继续说着。
宇函是隆贝的二儿子,从小身体瘦弱,是个药罐子。他对国家大事一概不敢兴趣,只喜欢伺弄花花草草,是和炎烈最亲近的哥哥。
“因为上次去春轩楼的事情被王发现了,三王子一直在禁闭之中,尚在反省期。”
浩赐是隆贝的三儿子,风流英俊,贪图美色,却也是心计最重。他见大哥镇勋疯癫,二哥宇函无心朝政,便野心勃勃地盯准了世子的宝座。可偏偏隆贝最不喜儿子在外拈花惹草,加之浩赐的天赋不及炎烈,自然这世子没有轮到他,但浩赐依然没有死心。所以,三王子算是炎烈最大的内扰。
炎烈抚了抚眉间的“川”字。这三个哥哥,除了二哥宇函外,另外两个可让他头疼得不行。他清楚知道,明明是老幺的自己,居然特别受宠,并被封为世子,且不说大哥疯癫不明事理,三哥的不满和野心,他怎么能不防?
所谓内忧外患,他何尝不在这困境当中?
就在这时,守己阁的管事太监走了进来,跪身行礼:
“奴才赵德才拜见世子。”
“赵公公有何事啊?”炎烈并不理会,随口问道。这赵公公虽说是个太监,可搞不好是凌麒派来监视他的。这么个眼线在这里,他怎么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