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觉得,最近这个月来,少爷都很不正常。
福顺从小跟着冷家公子,算是和公子一起长大,少爷的个性,福顺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可是近来这一个月,少爷的举止都非常反常。
比如说,少爷经常把他叫唤过去,却半天不给任何指示,自顾自地坐那儿发呆,要不是他提醒,少爷大概根本不记得他还在一边候着下文呢。还有,前些日子他伺奉茶水的时候不小心将滚烫的热茶溅到少爷的手背上,吓得他赶快跪地求饶。照平常,少爷绝对会教训他两句,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会罚他,可那天少爷却莫名其妙地什么也没说,反让他担心起来自己是不是把少爷给烫傻了,赶忙找药来给敷上,而自始至终少爷没有多说一句话。由着他伺弄。总之,福顺觉得少爷最近很……那个什么四个字来着的……哦,对,心不在焉。对!少爷这叫“心不在焉”!
其实,冷铭柏的“心不在焉”,都是被他心中那该死的疙瘩给堵出来的。那晚她的反应是那么不经人事,明显就是处子,可是她的胳膊上却没有守宫砂的痕迹。他早就从雏玉口中得知,所有的公主在满十二岁时,必须经太医院检查,点上守宫砂。点痣的过程痛苦万分,但一旦将来公主与男子行房事,那颗痣就会自动消失。所以,一个公主,丢失了胳膊上的守宫砂,等于丢失了清白。冷铭柏不禁心寒,难道,她真的早已不是处子,却装出不经人事的样子?哼,对于演技颇好的她而言,这又有何难度呢?她对他装模作样又不是第一次了。
但更令冷铭柏气恼的是,他居然异常地在意夺走她初夜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那晚冲动之下,竟什么也没有问出来,可他知道,如果阮颜的背后真的有个男人,那个男人必定不会是宫里的人。毕竟十年来没有男人靠近鸢宫,有也是那些不阴不阳的太监。这让冷铭柏
不禁联想到那个被阮颜放走的刺客。难道那个刺客,就是她背后的男人?
越这么想,就越觉得说的过去,就越觉得这样很有道理,也越是怒火中烧。这个该死的女人,堂堂公主居然如此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嘴上说没有勾引他,可行动上却是另外一回事。偏偏自己居然愚蠢到上了她欲擒故纵的钩,要不是他在意那颗守宫砂,自己大概早就被她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都不剩了吧。
要是让皇上知道皇族里居然有女人和外人偷汉子,就算是自己的妹妹,也不会轻饶吧?到时候,她也只能等着被人搓骨扬灰了。
既然如此,不如让她这个一直躲在鸢宫里的y荡公主好好享受一下丢脸是什么滋味吧!!
恶毒的念头涌上心头,冷铭柏根本不想再三思什么。嘴角冷冷地浮出一丝邪笑,这件事情,恐怕要从长计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