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谈罢,飞蓉心头又升起另一抹疑惑,“主子,你如何得知沈家女儿被定安王世子纳为侧妃的事?”
云都与阳关城相去万里,消息来回一趟都得三五日。她们从德城走之前未听说此信,便说明是这几天的事情,那主子又是从何而知的?
庞清影睨着她,笑得好不狭促,“自是有人告诉我的,不然你以为你家主子长了千里眼,顺风耳不成?”
可沈容信笺上也无此消息啊!
飞蓉瞅着主子看自己的眼神,心里头怪怪的。这是什么眼神,难道她应当知道吗?
瞧这丫头定然是猜不出来了,庞清影眉梢狭趣地扬起,抬眸对着除了飞蓉就是空空如也的房间悠悠叫道:“唉,你说有的人怎的就不能学学自家主子的厚脸皮呢?”
“嗯?”飞蓉惊讶地微张着嘴,愣道,“主子,你为何说自己厚脸皮?”
庞清影撇嘴,随即又呵呵挤眼道:“你可听过一个词,叫夫唱妇随?”
“”
飞蓉一时愣着不知道该回什么,她恍然感觉自己与主子说的似乎并不是一回事。
但主子眉眼中狭促的秋波并没有停止,飞蓉怔愣地盯了一会儿,不知脑子里哪根筋突然对上了,两颊突然泛起了红晕。
于是乎,说话都不大利索了,“主,主子你!”她抬头,自转了一圈,将房中上上下下地扫了一眼,呐呐道,“真是墨一来了?”
庞清影不答,而是冲着那隐着半丝波动的空气笑了声,“怎么,还不出来见一见,一天到晚隐在暗处很有意思?”
话音落下,飞蓉期待地闭了闭眼。
一道轻柔的暖风挑起飞蓉额前细碎的发丝,飞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忽然有些不敢睁眼了。
但一想,若是主子故意逗她呢?她这扭捏的样子可不得叫主子笑上三个月!
且这念头一出,就在飞蓉心中生了根似的,一路蔓延,使得她越想越觉得可能。
鉴于庞清影的斑斑劣迹,飞蓉猛得睁眼,脸上刚想摆出“主子你骗不了我”的得意笑容,就被眼前那放大版的冰山脸吓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