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清影干脆得很,话一说完便转身离去。
若晚目瞪口呆地盯着她的背影,小心问道:“大小姐,您不惩治飞白了吗?”
左诗儿被问得又一怔,眸中迷茫之色大盛,仿佛方才的言行举止并非她所为似的。
她明明想说的是将飞白关押起来,听候发落的,怎么最后却成了让他走?!
左诗儿心尖一颤,这等情形她不是最为熟悉吗!
这是这是控术?!
这些天与飞白相处的种种忽然浮现在她眼前,从相遇到带他入左家,再到昨日的失踪,那一幕幕,似乎自己都主动得不得了。
可她是那样的人吗?
左诗儿顿时一身冷汗,隔着几堵墙,她古怪地遥望着面首院的方向,飞白这是故意的,还是以为她看不出来?
“安畅,怎么回事,大小姐竟然不罚他?!”铃诗阁外躲着偷看的人见飞白和飞蓉从容地走出来,个个心底巨震,一人戳着安畅的手臂忙不迭问道。
而安畅杵在那里,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想起刚才飞白经过时意味深长的目光,安畅便觉得遍体生寒。
他是魔教这片地域中土生土长的,自是知道左家女儿修习的功法的。连左诗儿对飞白都言听计从的,若不是左诗儿爱上飞白,那便是飞白有什么特殊之处反过来控制左诗儿。
爱上他?
看大小姐的样子,似乎还没有。或者说,安畅打从心底是不愿意相信的。
“回吧,否则大小姐责罚的便是我们了。”安畅脸色阴郁地几乎滴下水来,往铃诗阁内瞧了一眼,果断抽身走人。
左家大道上,庞清影与飞蓉两人一路笑语不断,迎面走来一个熟悉的人影。
“公子你看,是毕方,想来找你的。”飞蓉扯了扯庞清影的袖子,脸上抿着幸灾乐祸的笑。
话音刚落,果见毕方在他们面前停下,淡淡说道:“飞白公子,我们二爷有请。”
庞清影剑眉微挑,垂眸笑了笑,抬手作请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