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嫔神色微微僵持：“你什么意思？”

慕娘轻笑一声：“荣嫔娘娘难道不知道？南宫谦再如何，他的目的都是得到大乾朝的江山，他会对我如何？”

荣嫔心口一滞，眸光都染上了些许恨意，咬紧了牙齿不说话。

慕娘往前走了一步，笑意盈盈：“他不单单不会对我如何，还会让我成为你的主子，南宫谦得到了大乾朝的江山又如何？对于你而言，你只是换了个主子，你以为你赢了什么？”

荣嫔瞪着眼睛道：“他不会这样！”

“他为何不会这样？！”慕娘声音尖了几分：“你以为你在他心里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棋子，他大业一旦功成，你也不过是从一个没用的棋子变成了一个有用的棋子，陈侯府就算没落，国家就算败落，我又会有什么损伤？他会置我于死地吗？相反，你如今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在给我做嫁衣。”

荣嫔脸色煞白，疯了似的叫了起来：“你胡说！他，他，他······”却连一句“他不会”都没有底气说出来，南宫谦是什么样的人，荣嫔怎么会不知道？慕娘所说的一切，再大业成功的将来，都会变为现实。

慕娘勾唇笑道：“到时候我就将你讨来，你说他会不会给？然后你如今对我结的这些仇，我就一个一个的跟你算，你说他看着我慢慢把你整死，他会不会多说一句？”

荣嫔颓圮的顺着桌子滑到了地上，眸中已经完全没了从前的骄傲，反而是一种深深的寒意，她原本不该想这些，她就是个被他养出来的棋子，棋子的命运就是应该如此，可她偏偏对他动了不该有的私心，所以她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命运，甚至觊觎着不可能属于自己的命运。

这一点，她从未告诉任何人，却偏偏被慕娘看出来，抓着她的私心，生生扯出来，让她恨的不能再恨。

慕娘蹲在了地上，直视着荣嫔的眸子，认真的道：“可我们却分明有更好的路。”

荣嫔警惕的看着慕娘：“你什么意思？”她直觉，慕娘今日来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慕娘笑道：“何必这么防备，你现在看我像仇人，可你却不知道，我也可以成为唯一完成你心愿的人，这个心愿，就算是南宫谦都吝啬给你完成，可我就可以。”

荣嫔眸子里染上了些许希翼：“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