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懒洋洋趴在吴滔肩上,吴滔喂她喝了口随身带的醒酒茶,醉意立减了几分。她打开手机,播放刚才拍的饭桌视频,哈哈大笑,“楚净太贫了,第一眼以为她是高冷系的,聊high了才发现是二萌货!人那么漂亮,词写的赞,歌也唱的那么好,这种人生来就是让人嫉妒的!”
“多年后梦醒时分学会了想念
可那些画面再未能浮现
……”
手机传出刚录的歌声。
突然一个急刹车,车头距离护栏不到一掌的距离。车上人身子猛地前栽,打瞌睡的唐凡忘了系安全带,一下子撞到了门框。
陆行简揉揉眉心,略显懊恼,看着后视镜里的吴滔,“你来开。”
吴滔若有所思皱了下眉,松开白羽,下车和他换位。
难得一聚,参加活动的大多数都去k歌了。当卫冬阳和楚净到酒店时,被王一包下的整层楼只有他们两个人。
“王一也太霸气了吧!”
楚净不由感慨,在紧邻风景区的酒店包下一整层,王一说什么也算半个有钱人了。
卫冬阳绅士地替她将行李拿到房间,“他这个人敢想敢干,之前我提醒他,要是票卖不出多少,就赔大发了。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赔就赔,我王一什么时候怕过!”放下行李,转过身,正对她,“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四处逛逛,如何?”
她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刚和白羽说好了,明天去玄隐寺。”
“没关系,那你们好好玩。”
洗漱完毕,楚净裹着浴巾仰躺在床上,一边擦头发一边给家里打电话。
洛洛碎碎念了几句就把电话给了宝宝,宝宝不怎么说话,只“嗯嗯”应着。楚净习以为常,能听到他的声音就很开心了。末了,宝宝说了一句:“妈妈,早点回来。”
软软糯糯的童音犹如清透的山泉,楚净的心被打湿了。
第二天早上,楚净依约来到酒店前的榕树下等白羽。
九点整,昨晚白羽乘的那辆车驶入视线。
腮边才刚酝酿出一点笑意,转瞬即僵硬,因为,她看到司机不是别人,正是陆行简。
“嗨,等久了吧?”
正犹豫要不要离开,白羽已经跳到跟儿前,二话不说,拽着她就往车上拖。
楚净额上沁汗,迟迟没有抬脚。
“怎么了?”白羽跺跺脚,“你是不是反悔,不想去了?”
“没,怎么会呢,我是在想有没有落下东西。”楚净闭闭眼,上了车。
陆行简从后视镜看看她,没说话,戴上墨镜,启动车子。
白羽递给她一杯咖啡,话匣子也跟着打开,“吴滔你见过了,开车这位帅哥,陆行简,吴滔的好朋友。嘿嘿,这个城市最高最漂亮的大楼,都是他家的。跟你讲,陆总可有孝心了,今天是专程去玄隐寺为爷爷求护身符的,咱们正好搭顺风车。诶,楚净,你是给谁求的?”
楚净心脏骤跳,下意识瞟了下驾驶座,底气不足的,“给一个亲戚家的孩子。”
陆行简透过墨镜正大光明地看着后视镜,那女人卷而浓的睫毛小扇子一般忽闪忽闪个不停。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角,多少年了,她还是改不了一说谎就拼命眨眼的毛病。
白羽深信不疑,捧起咖啡杯,边喝边含混不清地嘟囔:“小孩儿啊,那是得求一个,随时带在身上。唉,说起来,我以前是最不信鬼神什么的,可是现在呢……”
白羽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聒噪归聒噪,却避免了许多尴尬。
玄隐寺建在景山西峰,海拔五六百米。c市大部分属平原地貌,只玄隐寺所在的北部地区蜿蜒着一片低山丘陵。
该寺始建于南朝宋时期,距今一千六百多年的历史,是佛教传入南方最早兴修的寺庙之一,第一位驻锡在此的是一位西域南下弘扬佛法的高僧。据说其佛法高深,讲经说法时,山上的麋鹿都卧于身侧,聆听法旨。经年累月,景山的野兽都不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