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怎么没来?今天他老人家才是主角呢!”
“刚刚那声枪响是怎么回事,傅家不出来个人解释解释?”
“这么多人在这,安保工作可一定要做好,否则就麻烦了啊!”
“……”
傅家的宴会还在继续,傅清水顶着压力上台,代替傅忠国说些客套话,可还是没能顶住宾客的问话。
直至傅显山走上台,宾客才停下唏嘘。
“爸年龄有些大了,从今早便有不少人拜访,晚上的宴会就在别墅内休息,各位该吃吃该喝喝,我在这给大家赔礼了。”
傅显山怎么说也是市委书记,从内散发出来的沉着冷静,倒是让宾客安静不少,但来宾中总有些政治立场不同的人会盯着疑点不放。
“枪声的事情刚刚也做了解释,跟着爸多年的部下擦枪走火,这样不是什么大事。”傅显山面上并无异样,气定凝神开口。
“爸不来,咱们大家也没压力,待会儿还请了不少人上台表演节目,各位吃好喝好。”傅清水神色自若说了结束语,便和傅显山走下舞台。
傅忠国不在,他们就代表着他,自然不能提前离场,坐在原先就订好的位置。
乔老坐的位置与他们并不远,他眉头拧起,扫了一眼那边,傅忠国那老头装深沉不出来有理,但傅家小一辈怎么也都没又出来?
“乔宇,刚刚叫纪烨离场的人我看着眼熟,他是谁?”乔老收起疑惑,出声问。
“是傅先生……姑爷身边的人。”乔宇回。
乔老听了,眸光沉下,沉声说:“去看看怎么回事?”
“是。”乔宇得令离开。
待他准备走进别墅时,见乔纪烨从里面出来,迎上去,“大少爷,是出什么事了?”
乔纪烨颔首,吩咐,“你回趟乔家,调人来傅家顶替保安的位置。”
“……”乔宇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去吧。”乔纪烨轻声说,“爷爷怪罪下来我来担着。”
乔宇若有所思地点头,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他犹豫并不是因为害怕乔老的责罚,而是他们乔家和傅家在此之前从没有交集,毕竟一黑一白,如今大小姐嫁到傅家,两家人也是不咸不淡,现下直接要调乔家的精锐保镖过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两家要宣战呢?
乔纪烨见他离开,站在那里并未动,出声说:“你可以放心了。”
傅景逸从别墅内走出来,“谢了。”
“知道是谁做的吗?”乔纪烨拧眉问。
他实在有些不放心傅家人的办事能力,已经有心想插手。
傅景逸并未回答他,而是吩咐,“阿华,通知宁姓五人来傅宅。”
“是,少爷。”阿华应声离开。
别墅外也就剩下两人,傅景逸跨步走向宴会场地,表情依旧很淡,看不出情绪如何。
乔纪烨沉下脸跟上,也未说话。
最看不惯便是傅景逸这般故作气定凝神的模样,为了稳住这些人,还是为了保住傅家?
他关心的自然只有楚安然的安全,只是现在还不能让爷爷知道,否则以他的脾气,今天的宴会怕是要给他搅浑了。
“这段时间小烁交给你照顾,在傅家不安全。”
在还未进宴会场地时,傅景逸停下步子,对乔纪烨说。
“自然会照顾他。”乔纪烨冷声开口,深邃的眼中满是寒意,“你最好能让她安然回来,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傅景逸眼中隐隐闪动,垂在两侧的手屈起,朝前走去,依旧没说话。
没有人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最爱的人和最敬的人双双被抓,而他却只能按兵不动,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仿若自己就是废物。
“景逸,情况怎么样了?”傅清水见傅景逸落座,赶忙低声问。
傅显山也将视线落在他面上,心里也没有底。
这样的事情是傅家从来没有遇过的,若不是今天实实在在的发生,他都难以想象,有人竟然敢把矛头对准傅忠国,关键在这么紧密的安排下,还能让他们得手?
“傅家负责安保的人被人下了药,刘副官在调查中。”傅景逸并没有隐瞒。
傅清水捂着嘴,瞳孔放大。
怎么会被下药?
相较于她,傅显山要淡定一些,神色深了几分。
能把这些人用药物控制,这么说做这件事情的人一定很熟悉傅家,不然是下不了手的。
如是想,傅显山眸中一怔,胸口起伏明显,低吼道:“傅三呢?他一直负责傅宅的安保,出这么大的事情了,人呢?”
傅景逸唇角略微勾起,眸光隐隐闪动光泽,沉声说:“你觉得呢?”
“你怀疑是他?”傅显山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傅三怎么说也是傅家人,爸虽不说待他有多好,但这些年也没亏待他,他有什么理由会这么做?
“不是怀疑,是肯
定。”
男人嗓音低沉,是不容置疑地坚定。
傅家的安保一直都是傅三负责,若不是他,那么这个时候他定会出来亲自调查,可是事情已经发生接近半小时,却没见他的影子。
这样想,一切都很顺,但傅景逸却一直不明白他为何要用这么愚蠢的办法!
选在这个时候,为了让傅家大乱?
——
黑暗中,楚安然缓缓睁开眼,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起来,企图用方法解开。
当她试遍了解开绳索的方法,发现还是解不开时,心里开始慌起来。
她接触过的打结方法就有几十种,而每一种她都能熟练的解开,只是这次……
“别白费心思了,哥丹结你怎么解的开?”傅忠国的声音突兀发出,有些疲惫。
“爷爷,你还好吗?”
最后,楚安然也不管手脚被绑着,凭着声音挪到了傅忠国身边。
“嗯,暂时死不了。”傅忠国轻叹了一口气,靠在墙边。
楚安然环顾四周,发现关他们的地方,除了两人外,竟然还有桌椅板凳,只是上面落了一层灰。
“爷爷,您最近有得罪什么人吗?”
在黑暗中,没人来,楚安然便主动说话。
“整天在家里,能得罪什么人?”
听了傅忠国的话,楚安然眨了眨眼,轻声说:“爷爷,绑架的人不是我,你没必要说话这么凶。”
“你……”傅忠国将头别开,闷闷说:“连累你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当时你不多管闲事,他们也不会抓你。”
“……”
楚安然被他的话说得哑口无言,好心救他竟然还遭到如此嫌弃。
于是没好气说道:“怪不得孙子孙女都和您不亲,活该!”
“楚安然,乔家就这么教你做人孙媳妇的?”傅忠国沉声问,听声音情绪已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