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缓缓靠在简行怀里被简行喂着水喝着,刚刚的噩梦迟迟的不能从脑海中剔除掉。
“梦到什么?”他低声问着,但是眉头却已经皱的很紧,他心疼的是她在噩梦中那么拼命地呼喊着他的名字,他睁开眼就看到她张开着双手像是在抓他,犹如是抓一颗救命稻草,又或者是唯一可救她的人。
她额上细碎的汗更是让他揪心不已,他侧身把水杯放在床头柜,继而轻轻地搂着她给她擦拭着额上的汗珠。
“梦到蛇了!”她虚弱的声音答复,只是却是失声笑了一下。
“梦到蛇?”
“嗯!你知道的,我最怕蛇了。”
他垂了垂眸,只望着她楚楚动人的眼睫却没再问她,的确她是很怕蛇,但是如此大的动静她却说是蛇他如何信她?
“好多蛇在我身边将我缠的死死地。”她紧紧地抱着他,仿佛假的也已经被她说成真的。
“嗯,别说了,我们来尽快的忘记这件事。”
缓缓在他怀里,抬眼望着他认真的模样却是突然有点回不过神。
他的唇角浅勾,继而那漆黑的眸子温柔的望着她,一点点的将她的全部视线都给遮挡住。
她的心跳依然无法从那场梦里平息出来,他的吻只是温柔几秒便将她给吻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只是大脑好像一片空白的同时,心里却似明镜。
如果梦都是相反的……
如果梦都是未来的预兆。
简行轻轻地将她放倒在床上,手更是轻轻地扶着她的肌肤,似乎是想要叫她把所有不好的梦都忘记,只是她却偏在这时候分神的厉害。
万一真的是预兆……
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后来她也睡的不踏实,所以简行也没办法好好入睡,只是担忧着却又不能一直追问。
后来她好不容易睡着了他却起身去了书房。
一直在抽烟,直到清晨才又回到房间躺下,却也没再睡了。
过不久她就有醒来的迹象,他侧躺在她身边待到她到怀里便低头去吻她的额头,似是感受到他在安抚所以缓缓才又在她怀里抵着睡了觉。
这天刘颖上午请了假并没有去上班,缓缓有点不适应带班的人,于是便也无聊的在办公室里画图纸没再吩咐别的事情。
刘颖去了简行的办公室,丛秘书带她进去后她就有点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低头打招呼:简总您找我。
“坐下说。”简行没抬眼,只是稍微抬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子。
刘颖有些胆战心惊但是还是依言走了过去坐下。
如果说曾经她只是以为他们夫妻很相爱,那么现在,她也可以承认这绝对不仅仅是爱情那么简单,好长一段时间里她已经不觉的男人必须保护女人,男人必须照顾到女人的生活……
或者可以这样说,他此时在询问她的是,关于傅缓的一切。
那像是有关公司的很多不该他知道的事情,但是刘颖却下意识的全都讲给他知道了。
“这件事情就没必要让她知道了,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及时跟我联系。”
“好的!”
刘颖答应着便站了起来告辞,丛秘书亲自送她到电梯口。
从他们办公大楼出来以后刘颖就被简行的人送走了,路上她一直在想,那男人与女人的关系到底该怎样才是真实?
还是怎样才是正常?
就像是她跟董明,难道是不正常的生活么?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做的决定,会不会自己太没追求?会不会自己也需要往前冲一冲?
她不太确定,只好收起那复杂的情绪回了办公大楼。
缓缓今天被傅国安叫到副楼的雅间里去吃饭,然后看着窗外同事们在吃饭自己却没什么胃口,终究是被一个梦给扰乱了生活,傅国安看着她无精打采却还是低声提了句:“昨天苏少的婚礼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新娘很大度,新郎也很体贴。”
还要有什么看法?沦为家族棋子的人还需要别人的评价?
“可是悦悦去闹了那么一出毕竟不好看。”
“对了,潘悦怎么样了?”她好奇的问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却依然缺乏。
“从昨天回去直到今天早饭才出来,你姑妈好似劝了她大半天。”
“哎,若是好好劝也就好了。”缓缓叹了一声,总觉得傅国红只会把潘悦往沟里带。
“那毕竟是当妈的,不会害自己闺女的。”傅国安想了想说。
“嗯,若是普通的母亲自然没有那个心思,怕就怕我那个姑妈自以为是为了潘悦好。”
她还记得初次见潘悦的时候,她曾经那样羡慕的女孩子现在竟然让她再也羡慕不起来,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是只因为以前不够了解?
没想到潘悦可以穿着婚纱出现在婚礼上,没想到苏林对潘悦真的是
没有丝毫感情。
最起码那个曾经爱玩的公子哥,她开始还以为他们最起码会上上床之类的,结果……
潘悦大概是在苏林身上最失败的例子。
“要不然还是去送个礼,或者抽空请苏家吃顿饭。”
“我们这样无事献殷勤,苏家还会不知道我们为什么?”
“可是这事就这样过去?”
“苏家又不傻,若是真的把潘悦的事情怪罪在我们家那我们去道歉也没用,不过以苏家人的行事作风,应该不至于会这样。”
“那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就这么搁下了?”
“等吧,有合适的机会提一提道个歉也好,将来要打交道的机会多着呢不是?”
傅国安点点头,没想到自己还没有女儿淡定。
“我最近真的是有点撑不住了,家里家外都有点……”傅国安说不下去,摇了摇头无奈的叹了一声。
“您还没适应姑妈母女吧?老实说有那两个人在家恐怕您也不好过吧?”
傅国安哭笑不得,慢悠悠的跟闺女低笑着说:“有你这么消遣爸爸的么?”
“我只是觉得您对这事反应够慢的,现在才觉得不适。”
“那还不都是为了你爷爷。”
缓缓沉思了片刻才又抬起眼望着她父亲:“爸,以后我不会再为了爷爷容忍姑妈跟悦悦。”
“你的意思是……”
“搁置太久对我们并没有好处,对爷爷也没有,既然现在都已经摊开了那么就更没有必要,何况爷爷也不是纸做的。”
“缓缓啊……”
“我明白您的顾虑,我会跟爷爷谈。”
傅国安看缓缓坚持边没再说话,只是寻思着他在家要多跟老爷子沟通才是,免得到时候真的发生什么老爷子一下子接受不了。
傅国安觉得自己现在其实已经退居二线了,也打算等女儿生完二胎就将位子正式交给女儿,他打算往后就在女儿身后了。
她早已经独立,无论何时都是眼神坚定,目标明确,嗅觉敏锐,甚至从走路到办事都带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她不同于男人的力量,却又并不比男人逊色。
她早就习惯了在寒冷的高出矗立,好在后来她不是一个人站在这个顶端,而有了另一个人的陪伴后她更是不觉的这过高的地方有什么让她觉得不适,反而更有勇气往前冲了。
简行,这个男人很及时的把她招了回来,也让她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她很感谢这段时光,他让她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一个真正的妻子,一个真正的妈妈,他给她了太多的身份,让她都觉得自己像是光芒万丈。
晚上下班后陈青罗找她吃饭并且很快的表明了来意,缓缓也没说别的:“如今我更多了一个帮你的理由,陈姐,过往的事情我们都翻过去了,那么从今往后你有用得着我傅缓的地方千万别客气,当然我要是有需要也不会跟你客气。”
“你能这样说我当然高兴了,你知道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混的,总是希望自己多认识几个大人物这对自己的很多事情都有大益处的。”
“嗯,对了,上次你帮我调教新人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谢你,今天刚好来了一批货还不错,我从中挑选了一枚蓝宝石戒指,也不知道和不和你的心意,你看看。”
缓缓说着低头从后面拿出来早就准备的盒子。
不必缓缓多介绍,见惯了各种大人物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名钻,这绝不是一颗普普通通的蓝宝石戒指,陈青罗立即笑着打开盒子看了眼,然后就爱不释手的戴在手上:“哎呀,这要是被苏市长看到该说我贪得无厌了。”
“前两天我表妹在苏少的婚礼上大闹了一场我都还没来得及去苏家请罪呢,我这要打个电话过去都觉得抹不开面,不如陈姐替我出个主意?”缓缓明眸一动,就那么楚楚动人的望着对面坐着的女人。
陈青罗拿人手短又想要跟缓缓搞好关系立即就笑呵呵的拍了拍缓缓放在桌上的手:“我来打这个电话,你等等。”
陈青罗这话一出缓缓自然是等着了,陈青罗打了电话立即就客套的问:“苏市长现在忙着呢吧?我现在正在跟傅小姐吃饭呢,您要不赏脸跟人家说两句?”
陈青罗朝着缓缓眨了眨眼,缓缓倒是没想到苏市长那么痛快,却是接过了陈青罗的手机。
“喂?苏市长您好。”
“嗯,是,婚礼上的事情我们全家都很抱歉,如果您什么时候有空可以赏脸让我们请您吃顿饭?”
“好,那我等您电话。”
缓缓猜想到苏市长是有事要跟她交流,这会儿该犯难的倒是成了她。
“这次又欠你一个人情。”缓缓给她手机后客套道。
“说什么欠我人情,其实若不是你,他才不会听我的跟别人通话呢,还是得看人的,所以这是你自己有本事,跟我无关。”
缓缓没想到陈青罗最近越来越会对她说话了,倒是还挺喜欢听的,而且她也的
确不觉的这是人情,本来她们之间就是互相利用罢了。
简行在她们雅间的旁边应酬,也是因为老婆在所以他才特意过来应酬一下等老婆忙完一起回家。
所以当简行来敲门的时候吃惊的只有陈青罗,傅缓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对陈青罗说:“简总一直在我们隔壁跟几个客户吃饭。”
“哦,我看是专门为了陪你过来吧?也是我不好,年纪越大了反而越是不懂人情了,你们夫妻现在如胶似漆的,我这大晚上的把你叫出来吃饭实在是不合适。”
“陈姐就别客气了,缓缓常说能得陈姐就得了娱乐圈的大半江山。”
“汗,这也是简太太高看我了,倒是我因着你们夫妻才在这圈子里有些名气不假。”
以前姜爱也是因为跟简行同学。
之后夫妻俩离开,陈青罗坐在那里把手抬起来放在灯光下,那颗蓝宝石真的是闪闪发亮,这价格自然不必说,绝对是这些年里送她礼物中最昂贵的,也或者是这辈子她收到的最名贵的礼物了吧?
陈青罗觉得自己简直不知道交了什么好运,本来心里对缓缓的恨意其实就已经消了不少,只要缓缓愿意扶她再火起来其实她并不在乎过往的事情,可是现在傅缓做的一切已经完全超出她的想象更是叫她决定牢牢地抓住这棵大树。
“看来这顿饭吃的很值?”路上简行便开车便问她。
“嗯,她给苏市长打电话我聊了两句,苏市长说过两天要请我们俩吃饭呢。”
“还有我?”简行最讨厌那些当官的嘴脸。
“是啊,你是不是不打算陪我去?”缓缓立即扭头望着他,声音也变的有些恃宠而骄。
简行一笑,心想我怎么能不陪你去?
这辈子不陪谁也不能不陪你啊。